直到宋大璀倒地起不了身,赵署长才气喘吁吁道:“老子马上要往上调了,你给老子搞事情,废物!”
赵署长指着小杜说:“你他妈也是个废物,给老子滚!”
赵署长忙着出去追李总署。
小杜意识到自已的工作要没了,也急急追出去:“等等,赵署长,我有情况汇报。”
赵署长又想踹人。
小杜忙说:“是秦昊说的。”
赵署长这才收了脚。
小杜忙不迭附在赵署长耳边说了经过,赵署长双眼一亮:“当真?”
“真的,当时宋大璀不在,他应该不知道秦昊揭了他姐夫的底。”
赵署长想了想,还有些不敢相信,只打量小杜说:“如果是真的,你就能将功折罪。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你就等死吧!”
小杜心如死灰的问:“秦昊什么身份?总署都来接了。”
“你不配知道。”
赵署长追到门口,秦昊和李总署早都不见了踪影。
赵署长心思百转的自言自语:“原来,我也不配知道。”
宋大璀一瘸一拐的从社区巡捕所出来,原想和小杜打招呼,小杜转身便走了。
宋大璀想向赵署长认错,赵署长面无表情上了车,更是连一句批评都没有。
宋大璀知道事情闹大了,当下也不敢声张。毕竟,他是警员,何万君都敢藏钱。要是何万君知道他出了事,还不可劲逮着宋家人欺负?
宋大璀给何万君老婆、他表姐打了电话,约表姐出来吃宵夜。
秦昊这会儿正懒洋洋的坐在李总署的车上。
他随意将外套丢在后座上,汗水顺着他的鬓角往下流,浸透了他的衬衣。他直起身,座椅上便留下一片水渍。
他敞了衬衣领口喘粗气,用手抹了一把汗。
李总署递来一盒纸巾,把秦昊的外套捡了起来。他看向秦昊光洁的胸肌,和没有一丝老茧的手,眼里竟隐隐有泪。
他知道秦昊受过很多伤,没有伤痕是手术的结果。就连手上的茧,也是用特殊药水去掉的。
秦昊承受了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司机小跑着从小卖部买了一口袋运动的功能型饮料,各种品牌的都有。
秦昊四仰八叉的灌下一瓶水,总算感觉自已活了过来。
李总署担忧道:“去医院看看吗?”
秦昊靠在椅背上,侧头看李总署,说:“我饿了,我想吃你炒的干炒牛河。”
李总署拍拍驾驶座:“买菜,回家。”
晚上十点了,早已没了地方卖菜。司机去饭馆里买了两份生的,分门别类的带回来。
到了李总署家,已经是十点半。
李总署的家人都睡了。李总署亲自围上围裙,没让保姆插手。
秦昊倚在门框边上,问:“手艺回潮没?”
李总署笑:“你吃了就知道了。”
“我看你退步不小啊,是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吧。”
“什么话,干的活儿不一样,未必讨生活的本事还能丢?”李总署没好气的说,“你小子,两三年来一趟,一来就要挖苦我是吧。你这张嘴,放不过敌人,连我都不放过!”
秦昊没好气道:“哼,我在你地头曲着,你的手下还给我颜色看,我还能给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