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用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丁飞阳,悄悄说:“我不要吃一碗拉皮子,点一碗,给我几口就行。”
丁飞阳马上向小哥喊:“拉皮子一碗就行!”
谢燕秋看着这小店,装修很简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谢燕秋想到自从穿越而来,丁飞阳这个便宜丈夫,似乎还从来没有和她一起正经吃过饭。
她以为,到了省会,见到丁飞阳就商议离婚事宜,这桩荒唐的婚姻很快就结束了。
没想到,此刻,她却乖乖地坐在这里,看着对方的这个帅气的男人,浮想联翩。
想想在学校门口的情景,丁飞阳的出现,让她很有面子。
那些舍友的惊呼,无不让她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
而丁飞阳还承诺要供她读书到毕业工作,她还有何理由急切地离婚呢?
她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一边总觉得丁飞阳在盯着自己,她把目光迎上去,丁飞阳的目光却又迅地转走了。
对于丁飞阳来说,谢燕秋的身上还是充满了很多谜团。
饭菜上来了,一小锅羊肉,一大碗拉皮子。
她也想尝几口拉皮子,就拿着小碗,去拉皮子大碗里,夹几根来。
拉皮子长长的很筋道,她夹也夹不断。
丁飞阳把大碗往她这边一推:“别夹了,你先吃,我后吃!”
谢燕秋愣了下下。
两夫妻这样吃一碗东西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丁飞阳向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
连家里的用的碗筷子,向来都和她一人一套,互不侵犯。
连那次唯一的亲密接触,他都忍着恶心完成的。
谢燕秋依然执着地用筷子往自己小碗里夹拉皮子。
丁飞阳实在看不下去了:“装什么装,都用那种方法侵犯了人家,现在装什么,就算有什么细菌,也早已传过来了!”
谢燕秋回忆起那一幕,脸腾地红了。
她没再坚持,对着大碗吃了几口拉皮子。又把碗推向丁飞阳,丁飞阳很自然地拉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谢燕秋感觉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
这还是那个洁癖的丁飞阳吗?
谢燕秋啃的羊骨头,她不爱吃骨髓,丁飞阳也是接过谢燕秋啃过的骨头把骨髓嗦了出来。
谢燕秋跟丁飞阳一起出校门时,还觉得这个男人很疏远,而且马上就会变成陌生的前夫。
当她跟着丁飞阳走出饭店的时候,她的心里,却觉得与这个男人有着异乎寻常的亲近感。
这亲近感比往昔的任何时候都来得热烈。
原来,男人吃女人吃过的东西,也能给女人带来强烈的亲密感。
从饭馆出门,谢燕秋的学校和丁飞阳的医院,距离差不多远近,却是相反的方向。
谢燕秋:“你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当散步!”
“我送你回去!”丁飞阳坚持。没有说理由,也没有解释什么。坚定而自然。
“你为什么把我寄给我的钱又寄回来呢?还多加了二十块,你才挣几个钱,逞什么强呢?”
“我确实挣了不少钱,我教给沈老板设计,除了两个多月的工资,沈老板额外给我二百培训费!”
“二百?”
“她给我三百来着,我没有接,自从我跟她工作,她制衣店的生意好了几倍,我把全部的技术都毫无保留地教给她了。难道不值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