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的衣服都已湿透,气喘吁吁的,看谢燕秋一直沉默,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
“啊?”谢燕秋一愣。
本能地啊了一声。
“装什么无辜?你带我来李镇长家,是不是就想让我知道,然后好让我马上离婚,你好做你的镇长太太?”
晕了,谢燕秋简直想笑。
丁飞阳向来对原主不理不睬,没想到,男人吃起醋来如此可怕。
连她都是第一次猜到李镇长的心思,丁飞阳的心里,她已经和镇长同谋离婚再婚了。
谢燕秋不会怕他误会,但想想,这是根本没有的事,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和李镇长根本都没办法联系,我做什么镇长太太!
如果做镇长太太,我何苦跑到省会那里,离你那么近,离他那么远?”
丁飞阳好像累坏了,停了下来,胸脯一起一伏。
“要不我载你一会?”谢燕秋从单车上跳了下来。
“不用!哪有女人载男人的!”
丁飞阳没有再纠结李镇长的事,谢燕秋也没有再解释。
对于谢燕秋来说,这婚姻离婚是注定的。
丁飞阳真有误会,她也并不十分在乎。
在他心里的形象反正是不堪至极了,再不堪又能如何!
当晚,丁飞阳再次去了值班室和沈炎挤在一起睡觉,谢燕秋照例没有吃晚饭。
自从丁飞阳被遣返,两个人貌似改善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谢燕秋倒是睡得踏实,自从出了这事,谢燕秋心里还是略有些担心的,虽然她并不担心被退学后没工作,但她真的是热爱医学事业,何况对于她来说,从医更专业,更手到擒来。
如今这事解决了,心里的一座大山被搬走了,她很是轻松。
虽然丁飞阳因为李镇长的事,态度又恢复到从前的冷淡,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接下来,她最重要的事是求学。
虽然对于她这个前世专家来说,卫校的知识简直太小儿科,但还是得认真应对,拿到该拿的证件才能光明正大地行医。
第二天,谢燕秋和丁飞阳一起去坐车,还是沈炎去送他们,虽然在沈炎面前,丁飞阳似乎对她还算客气,和沈炎告别后,丁飞阳几乎就恢复了往昔的冷漠了。
谢燕秋心里说不来啥滋味,这个丁飞阳,到底是因为李镇长吃醋才变了态度的,还是因为自己工作的事解决了,近来的脆弱无力感消失了,又对她没有依赖了呢。
到了省会车站下车时,丁飞阳终于还是先开口了:
“这些天,谢谢你!”
谢燕秋瞄了他一眼:“不用谢!”
两个人走出车站,各自分头走开,丁飞阳要急着去医院报到,谢燕秋回学校倒是不急,可以慢慢走过去。
于是丁飞阳叫了一辆三轮车,谢燕秋慢慢散步。
“谢姐,你爱人的工作搞定了吗?”突然一个小伙子从后面快走了过来。
面对着她问道。
她吃了一惊,在省会,她的熟人少得很,没想到在马路上还能遇到熟人。
一看,却是李大强。
谢燕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