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合上,门框墙壁似乎都震了一震。
沈知梨往后退几步,凝神戒备,想他要是再做上次那样的事,她得跟他拼命。
“怕什么?”傅锦墨看她防备的模样,又气又怒,笑声冷冷,“胆大包天的女人,还会怕我?”
他迈着长腿越过沈知梨,皱眉扫着她新租住的小窝。
客厅很小,双人沙发,茶几,餐桌都没有,布置的东西都是从公寓搬来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要笑不笑地看沈知梨,不说话。
沈知梨最怕他这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她抿抿唇,“你是为了我卖房子的事来兴师问罪的话,房子是我的,我有权利进行买卖的。”
傅锦墨开口,“只是卖房子?”
沈知梨迎着他深沉冷冽的视线,轻轻吸气,“还有什么?”
傅锦墨问,“赵景然呢?”
男人敏感多疑,见一面的男人,就细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爱她呢!
沈知梨平平静静,“今天第一次见面,只是刚认识的关系。”
傅锦墨轻轻呵了一声,“白天搬家卖房子,晚上相亲,这是要跟过去划清界线,重新开始啊!”
相亲二字一出,沈知梨头皮一紧,她垂下眼,“既然您什么都清楚,又何必来问我呢!”
她这话等于是承认,傅锦墨胸口郁气更盛,“赵景然是什么东西,比得上顾晏清?”
“您不是说顾晏清的身份,我配不上他?”沈知梨看他,“我退而求其次,选择跟我门当户对的不行吗?”
男人突然伸脚,踹得面前的玻璃茶几移位,怒气沉沉,“你倒是挺会选!选个私生子!”
原以为她只是和赵景然相亲,没想到她还私底下搬家卖房子。
相亲而已,男女之间见一面,成不了,卖房子却不同。
那是他买来送给她的房子,住了三年,有太多两人生活的痕迹。
她怎么做得出来!
沈知梨不解释她事先不知情,任由傅锦墨生气发火,如此也好,他之后不再纠缠她。
时间一久,该忘的都能忘。
她不说话,傅锦墨更是窝火,“不说话?说话!”
“说什么?”沈知梨淡淡出声,“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要卖房子,要相亲,要重新开始!”
傅锦墨胸口幽幽起伏,漆黑如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沈知梨有点畏惧,但要与他彻底了断的念头战胜了畏惧,“傅锦墨,我的人生又不是只有你。”
他的人生又不是非她不可,她的人生为什么要围绕着他的转,跟他纠缠不清。
一字一字仿若锋利刀尖,狠狠扎入傅锦墨心口,血流如注。
傅锦墨可以不在乎她嘴上说的要跟他分的话,但不能忽视她付诸行动的行为。
“你敢!”傅锦墨狞笑,“我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你想甩就能甩的?”
沈知梨震惊,“你……”
“你和我之间,我不说结束,就不会结束,这话我也告诉过你,看来你没放在心上!”
傅锦墨起身,跨过面前的茶几,到了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颌,“别一味挑衅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以前对你太好说话。”
沈知梨想起几天前的事,他太疯又太狠,折腾得她够呛。
她害怕,咬咬牙,“你既然知道我今晚为什么见赵景然,就应该知道为什么我会见到赵景然,傅夫人牵的线。”
“我知道,所以呢?”傅锦墨手下滑,摸上她纤细的脖颈,血管脉搏在手下跳动。
他自然是明知故问,沈知梨提醒,“她不会允许你跟我保持现在的关系。”
“怕她?”傅锦墨扯扯唇,“她用点小手段,你就怕了,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