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孩子了!我的肚子里面住着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天可怜见!感谢老天成全……”飞雪激动的颤声重复,昏暗的灯光下,两粒幸福的泪珠显得无比晶莹闪亮!
这女人真的疯了!春香得出了结论。不过她希望疯子能听话的将孩子生下来。这样她好向小姐交差,而这疯子也可以如愿的去见阎王了。她小心的问道:
“你不会再伤害自己和孩子了吧?”
她的话刚出口,随即收到飞雪的一记白眼。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伤害?
“唉哟!痛死了!天啊!我不生了……”突然一个凄厉的尖叫声从外面传入,打断了飞雪的思路。
呃!外面还有产妇?怎么回事?她肯定这样的环境不会是医院妇产科。可是她们为什么要绑架孕妇?难道她们的目标不是钱,而是孩子?她们要孩子去做什么?飞雪凝眸警惕的看向那个穿得古古怪怪的女匪。冷冷问道:
“你们想拿我的孩子去干什么?”
春香见她不再闹着要打掉孩子,竟然开始关心孩子的将来,不禁暗自欢喜。只要她乖乖将孩子生下来,她现在哄她高兴一下又有何防呢!
“这个你放心,只要你生的是个儿子。那么他就是白家的正宗滴孙,到时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白家孙少爷。到时说不定我家小姐一高兴,就让白少爷收了你当妾侍……”春香越说越起劲,说得口沫横飞。却忽略了地上人的表情正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飞雪被女匪的话说得秀眉紧攒,脸色一变再变。她的儿子跟白家有什么关系?她云飞雪何时落到要给人当妾侍的境地?等等,妾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个名词不是早该消失了吗?她再一次凝目看向女匪,只见她的穿着打扮,神情动作都似从古装戏里面走出来的人物。这人八成是入戏太深,陷入疯狂了吧!
可是她怎么落到一个疯子手上来了呢?还有,她的孩子都八个月大了,为什么她脑子里面一点记忆都没有呢?正待认真思索,可是肚子里面的孩子却似不愿意让她想太多。腰腹一阵阵紧缩胀痛接连不断的袭来,越来越频繁,让她无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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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腹一阵阵紧缩胀痛接连不断的袭来,越来越频繁,让她无暇思考!
外间产妇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可是飞雪却始终一声也没有哼。她感觉到下身有水流出,猜测应该是洋水破了。可是那疯女人似乎一点也没有帮她接生的意思。她只好咬着牙,忍着痛问那疯女人:
“你们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孩子吧?”
那女人怔了一瞬,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飞雪继续说道:“如果想要活的孩子,麻烦你先将我的绳子解开。这样我才好使出力气将孩子生出来……”
“你要生了?”不等飞雪说完,春香不相信的打断她的话。“你都还没有动静呢,怎么生?”像是在印证春香的话,门外刚刚停下的嚎叫声又响了起来。“哎哟,我不要生了……”春香瞅瞅门外又看看飞雪。那意味很明显,除非她也像这样大叫,否则她就不相信她要生了。
飞雪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忍着胀痛,冷冷的道:
“谁跟你说生孩子一定要大叫啊?跟你说我真的要生了,我的洋水已经破了。”
春香不相信的瞥向地上。
“啊!真的破了!”她惊讶的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叫?你不痛吗?”
痛就要做鬼叫吗?飞雪白了她一眼,她实在没有力气跟她争辩这种事。她已经感觉到腰部在扩张。也就意味着她的孩子即将降世。欢喜与激动早已战胜了阵痛带来的痛苦,她现在幸福得不得了,为什么要学别人做鬼嚎?
春香虽然没有生过,可是她却没少见夫人们生孩子。再有她家小姐在前面现场表演。要让她相信不叫不闹不折腾就能将孩子生出来,她思想上实在无法接受。因此,她醒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捡起地上的破布,麻利的往飞雪嘴里塞,以免她的尖叫声压过外面那位。
飞雪四肢被缚,除了紧咬牙关不让她得逞外,就只能用眼神来对付野蛮的女匪。她犀利如剑的目光炯炯的瞪向女匪。春香的目光不经意间与之对上,她不自觉的悚然一惊。手上的动作忽地缓了下来,飞雪趁机狠狠咬住她的手指。“哎哟!”一声惨叫,手急忙缩了回去。春香抚着被咬伤的手,狠狠的瞪着飞雪,恨恨的怒道:“你敢咬我…”
“你想害死我儿子吗?”不等她说完,飞雪已经先发制人的怒叱“你将我嘴堵住了,我无法深呼吸,哪来力气生孩子?”无视春香的愤怒,肃声命令“解开我的绳子!”“哼!你做梦!”怒气汹涌的春香冷哼道。这个女人竟然敢咬她!她的怒意狂织。
“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告你谋杀!”飞雪严厉而郑重的警告。嗓音沙哑却相当有份量。
春香被那句孩子有什么闪失给慑住了。想到她差点因为一时之气,而坏了小姐的大事。她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动手给飞雪松绑。然后冲出去向小姐报告。
飞雪来不及活动一下被绑得麻痹的四肢,连忙在墙边找了一个适合腰部用力的位置靠躺着。然后根据她所了解的一些简单的生产常识,配合着宫缩,有节奏的进行呼吸调气。
春香很快带了一个产婆进来。产婆惊讶的看了一眼一脸大汗,却表情平静的飞雪。在春香横眉冷眼的注视下麻利的剪开飞雪的裤子,查看了胎位的情况后,老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