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捞便将她抱在了怀里。蓦地,他再次蹙眉。那老头这一个月是怎么照顾她的?她怎么比之前更轻了,抱在怀里就跟抱个枕头似的毫无份量。
见他在检查过她的四肢后,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飞雪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因为像他这种冷漠变态之人是不可能会对别人突生怜悯之心的。他有如此动作,情况只有一种。她试探的问道:“我的腿不是断了吧?”
“是!”回答得干脆利落。
虽然有了一点心里准备,飞雪仍然受不了打击,两眼一翻白,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她一直是坚强的女人。但是,她可以接受死亡,却无法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四肢不全的废物。
终于又见到她惶恐的眼神了!原来这丫头不怕痛,却怕断腿跛脚啊!白摹寒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随手拉过床上的单被,用剑一划,割成两半。拿起一块布条将没有知觉的飞雪绑在他胸前。提剑向门外走去。外面高手众多,他必须将他们全部解决掉方可暂且脱身。
因为,如果放走一个报信之人,他敢肯定带着她回不到晏城,便会被白家的鹰犬们拦截住。
外面的人仍然在挣扎着是要进去救出舅佬爷,还是等着能解毒的大夫来了先。进去吧!可是连着进去几个同伴都没有再出来。
不进去吧!他们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舅佬爷真的死了,他们也别想活。因此,他们此时的心理状态就如受到前狼后虎的夹击。那个胆战心惊!自然不在话下了。因此,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屋内的情况有变。
直到有一个离那扇鬼门关最后的人。突然瞥见至那鬼门关内恍出一个全身素白的高大身影。那人一手扶着怀里的人,一手提着一柄看去毫不起眼的青锋剑,如鬼魅般移至他们面前。这世间有此速度之人除了他还有谁?他脱口惊呼:“白凌--”门字没有叫出来,那人咽喉处已然沾上一丝血红。接着“扑通!”便倒地不起了。
“啊!”众多武林高手同时闻声回神,有不少人已经从那半句话中知道了来者身份。他们立刻敛神运功,意图做个殊死拼搏。
可是那青锋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如同电光一闪,没有人来得及运功抵抗。甚至没有人感到一丝痛楚,便与之前那人一样,咽喉处一抹艳红乍现,接着便倒地不起了。倾刻间,他们全部得到了解脱。
白摹寒凝神聚气,查探了一会儿。确定此间别院之内再没有别的活人气息后。习惯性的抽出白凌,拭去剑上的血腥。随手抛掉,收剑入鞘。
他又到柴房点了一把火后,便与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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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竟然不屑
“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将昏迷中的飞雪刺激醒转。倏然睁眸,本能的狠狠瞪向那个正在用力拉扯她手臂的人。他已经揭掉了那身白纱素袍,恢复了冷酷的面瘫表情。
那人却只是冷冷的横了她一眼,放下了那条依然疼痛难忍的手臂。无声的又拧起她另一条没有知觉的手臂。接着用警告的语气,低沉的道:
“你四肢骨节都断裂了,必须立刻接回去。”
原来他是在给她接骨。飞雪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目光扫了一下四围。意图分散一些注意力。目之所汲,除了玉米还是玉米。他们是在玉米地里,这么说他们已经离开那个狼窝。不过在没弄清楚情况之前,她不敢冒然出声发问,只能臆测。
“啪!”白摹寒趁她注意力分散之际,用力为她接上了另一条胳膊。飞雪痛得泪花直冒,满头大汗,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她没有再哼一声。
见她只是接手臂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白摹寒在握着她腿的时候,力道有意舒缓了一些。他冷声问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呃!”飞雪怔了一瞬,猜测他是想问这些伤是怎么得来的?便咧着嘴,忍痛回道:“那两头猪在我身上打架。给踩的……”白摹寒瞥了她一眼,见她的注意力已经没在腿上了。手上突然用劲“咔嚓!”“唉哟!”飞雪张着的嘴脱口叫出。不由自主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啊!”
白摹寒轻轻放下她的右腿,抬眸回瞪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的抱怨很不满意。又似对她的回答耿耿于怀。总之,那眼神绝对不善。他又抬起飞雪毫无知觉的左腿,冷冷的道:“听说你昨晚在赌场出足了风头?”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且带有讥讽意味的。
飞雪现在痛得嘴角都在抽筋,当然没心思跟他计较什么语气。她只能咬紧牙关不敢张口。因为一张口她肯定会再痛苦的呻叫出来。她身上虽然没有皮肉翻滚,鲜血淋漓的外伤。可是,此时她却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被凌迟的感觉,全身上下简直无一处不痛的感觉。
白摹寒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瞟了飞雪一眼后,接着淡淡的道:“云公子已死,你以后不可以再回静虚观了。”
“呃!”飞雪又是一怔“猪头男真的死了吗?”不禁脱口问道。
“你以为中了墨翌涵的毒,还能有活口吗?”
如果真这样,她的确不能再回静虚观了。那样只会连累到道长他们。突然想到与他的约定,一时间她像是连痛都忘了。忽然直起上身,认真的凝视他。语气异常坚定的说道:
“无论如何?孩子我不会放弃!”对她来说当不当云公子,回不回静虚观根本就不在意。只要能带走儿子就行。“如果你不打算按约定将孩子给我,那么麻烦你现在就将我送回案发现场去。让我自生自灭算了。”她不留余地的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