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兄,一路保重。”墨翌涵同情的拍了拍金元僵硬的肩膀。“代我向大师兄问安。”
金元恨恨的瞪了师兄弟俩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云保主叫来的家丁走了。
“我们也走。”白慕寒撕下那张户籍页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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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了锁!难道是我猜错了吗?”墨翌涵眯着右眼望着紧闭的院门道。
“砰!”白慕寒一脚踢开了木门。如同自家门似的径自而入。
墨翌涵与云堡主相视一眼,跟了进去。
白慕寒首先去检查厢房。推开一个房门看了一眼。屋内有女人,小孩的衣物,用品。木桶里有没洗的脏衣服,床上的被子都没叠,说明她们并没有离开。他的心稍微安了一点。
他退出去,在院子里面的小石凳上坐下“在这里等。”
“行。”墨翌涵应声坐下“不知她们回来见院门被人打破了,会不会以为有贼进来!”他很想看看雪儿在遇到贼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云堡主环视了一眼,屋内与普通民宅无异,两个房一个小厅,非常简陋。雪儿真的宁愿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愿呆在家里吗?她们到底伤她有多深?云堡主心里的酸水不住往外涌。
“你们是谁?”
突然一个质问声从门口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娘,戒备的瞪着他们,又不时的瞄着那倒在地上的木门。
“我们是这家主人的家人。”云堡主回道。
“你们是北方人?”大娘语气中明显透着不相信。
“我是锦江人。”云堡主客气的问:“请问大姐可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
大娘将菜篮子放在门口,慢慢走向他们。目光却在认真的打量他们“看你们衣着光鲜,浑身贵气。也不像是那些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辈。你们真的是吴家的亲戚?”
白慕寒始终面无表情。
墨翌涵则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他活了二十多年,自命潇洒不凡。想不到竟也有被人当成鸡鸣狗盗的这天!
“是的,大姐你认识我女儿吗?”云堡主急切的问道。
“你是那位小娘子的爹?”大娘围着云堡主仔细的打量了一圈,不禁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别说这气质还真有点像。我打第一次见那小娘子。一眼就看出她的不俗来。虽然身上穿着跟我们一样的粗布衣裳,个头明明没有我高。可是我就是觉得要仰着脖子才能跟她对话。就像现在这样!”说着她将下巴抬得高高的。都快够着云堡主的胸膛了。
云堡主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追问道:“大姐知道那孩子去哪里了吗?”
大娘窥了一眼那位冒着寒气的白衣公子。又打量了一下那位有点阳光的紫衣少年。目光中有了一丝了然。最后又移回到和气的云堡主身上来“你们就别去打扰人家小夫妻过日子了吧!那吴家少年虽然穷点,可是贵在他人老实啊!老话女人嫁汉,穿衣吃饭。可是,不是女人的人哪知道,女人除了吃饭穿衣外,还需要有人疼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那白衣公子一眼。意为,嫁给这样的男人肯定得不到疼。
墨翌涵抿着嘴将头撇开了,肩膀却在抽颤,明显是忍笑忍的。
云堡主无奈的看向白慕寒,他的脸上虽然仍是漠然的表情。可是不难察觉他释放出来的寒气又降温了数度。
大娘似乎浑然未觉,她仍在努力劝说“只要他不饿着她,不冻着她,又能养活孩子。您就将就着认了那女婿吧……就算看在那双可爱的孩子面上,您也不能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啊!”唉!谁让她喜欢那小娘子,又收了她的银子!她就好好帮他们美言几句吧!
云堡主哭笑不得,他意图解释“大姐!您误会了!他们不是……”可是堂堂云堡主的口才却比不过这位云港的第一媒婆能说会道。他才说到一半,就被堵回去了。
“我知道,他们不是明媒正娶,可是孩子都生了。难道你还让她再嫁他人吗?”目光又瞄了瞄白慕寒。
“是啊!孩子都生了,谁还敢要她!”白慕寒平静的咐和道。
“看吧,看吧!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
大娘对白慕寒的感观立刻呈180度大转弯。引得墨翌涵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大娘。您搞错了。那孩子不是那姓吴的。”他指着面无表情的人道:“那孩子是他的。是那个姓吴的拐了他的妻儿。”
大娘顿时懵了!睁大眼睛,视线来回在他们三人脸上转移。想要看出不一样的答案来。最后,她恍然大悟道:“肯定是你常常打骂妻儿,那小娘子活不下去了才会出逃。”这样的话,她就更加不能将她们的行踪告诉他们了。大娘在心里暗忖。他们要是被抓回去那还会有命吗?
“我没打过她!”白慕寒冷冷反驳。最多是迫不得已的强暴过她。这话他留在心里了。
哼!当你着岳父的面,你敢说打过吗?大娘鄙视他一眼。
墨翌涵看在眼里,是笑在心里。
“大姐,您有事就去忙吧!我们在这里等她就好。”云堡主见什么也问不出来,便下了逐客令。
“等他们?你们不……”大娘连忙住嘴。天啊!她差点闯大祸了。原来他们不是要打听他们的去向了。她连忙急中生智道:“他们今天出船去了,估计要天黑才能回来。要不你们先去我家吃了午饭再回来等?”
“不麻烦大姐了。我们下午再来吧!”云堡主客气的拒绝道。
白慕寒瞟了那大娘一眼,没有出声,可是他也没有起身要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