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了你什么地方?”
长胥砚一边说着,一边兀自伸了手去试探。
“这里?这里?还是这儿?”
他自己都还没碰过的人,怎能被一个番邦蛮人捷足先登。
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宛如有千万根银针在扎,柳禾想躲闪,奈何身后就是坚不可摧的墙壁,退无可退。
眼瞧着长胥砚的大掌就要拂过自己束胸的位置,柳禾顿时慌了神。
“殿下!”
慌不择路之下,她一把挡住了他的手。
“没有!他没有碰奴才!”
小太监本就白皙的面庞此时越没了血色。
长胥砚拧了拧眉。
没碰……
若当真什么都没生,阿戚野为何会要这小太监做他的人?
更何况二人方才举止亲昵,他可是亲眼所见。
“你要随他离开皇宫?”思及此处,长胥砚越咬牙切齿,“你怎么敢?”
柳禾欲哭无泪。
全都是阿戚野一厢情愿的说辞,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殿下明察!奴才从未答应过要随那番邦少主离开皇宫!”她顿了顿,满脸真挚,“殿下大业未成,奴才的家人尚且在此,又怎会放心一走了之?”
这话倒是说得他舒坦了些。
长胥砚眯了眯眼。
想那番邦人身强力壮,体格几乎要赶这小子两个大。
阿戚野真要是真在外头强要了他,这会儿怕是连动都不方便,更别说没事人似的行动自如了。
区区一个小太监,应是没胆子欺骗他。
而且……
方才他该摸的也摸过了,倒是手感甚好。
见男人脸色明明灭灭,柳禾压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正在提心吊胆之时,只听一声冷哼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看你倒是甚会勾男人。”
勾……男人?
柳禾眨了眨眼。
她倒是想勾女人,也没人给她勾啊。
长胥砚这会儿脸色渐缓,却依旧没有要松手的打算,柳禾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
“殿下今夜前来,是有什么吩咐要奴才去做?”
一句话说得男人后槽牙又咬紧了。
他在宫外新得了洗的玉露,满脑子都是小太监那头如缎的青丝,巴巴地送了来给他用。
谁料院子里空空荡荡,竟是半个人影都不见。
他耐着性子在此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小子却给他回了好大一份礼。
尤其是看到阿戚野暧昧至极地把玩着他丝的那一刻,长胥砚简直觉得苦等在此的自己像个怨妇。
等等……怨妇?
竟是生生将自己给气笑了。
柳禾身子一僵。
长胥砚这小子……别不是精神错乱了吧?
还没等她假惺惺地关怀两句,却见男人早已一甩袖扭头就走,脚步不带半点停顿。
“殿……”
柳禾傻了眼。
所以他今晚来找她,到底是有正事还是没正事?
真是奇怪的男人。
……
浴佛节结束后。
长胥承璜下令开设宫宴,各宫嫔妃皇子皆可出席,以此作为番邦使臣临走前的送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