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拿过小将留下的外伤药,朱小乐还是准备给换些正规的药粉,毕竟老板就是她的衣食父母,她逮过刚准备躺下睡觉的嬴政胳膊。
“大王,来,该换药了。”
说完这句话,朱小乐无缘无故感觉这话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哪里听过一样?而嬴政则莫名其妙地打了两个摆子。
解开用内衣做成的纱布,这会儿那个婴儿嘴巴般可怕的伤口已经止住了出血,被捻得细细的珍珠粉厚厚地糊住了伤口,再加上绷带压迫,保持成了一种半干的状态,没有继续渗血的征兆,看上去伤口没有那么可怕了。
“要不要用清水清洗一下?再换个药。”
朱小乐有点手欠,特别喜欢抠那些疙瘩和伤疤上的痂,她观察了半天其实是很想把干掉的珍珠粉全部抠下来,再换上新的伤药,又觉得刚刚才止血的伤口,万一再出血又得不偿失,还是等等,等过了一段时间长好了一点她再找机会抠吧。
【记得要好好长,长成熟了要留给姐姐哦!】
可惜了,她摇摇头——就简单用水冲洗一下,再敷上伤药吧。
嬴政也闷不作声随她弄,反正她也不会害他。
【只要不聊天什么都好,她是一点都不会聊天好么,好想阿毅啊!】
撕开他的里衣——丝的更轻柔。
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先用水冲洗了一下额头的伤口,,用他的里衣沾了清水擦洗了一下,再轻轻撒上新的药粉,包扎好完毕后,就着丝巾给他清理起脸上的血迹。
又倒了些水沾湿丝巾,食指做底缠了丝巾,从眉毛那里开始往下擦拭血迹,他微微闭着眼睛,半张脸上都是干涸的血迹,手指顺着眉形擦拭,可以感觉到手下的眉骨凸起。
他睫毛又浓又密,随着她的抚弄微微颤动,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眉毛浓厚,眼睫毛又黑又浓密,骨相好脸型饱满,身材给力结实,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左右,放在现代正是男女老少通吃的年纪,假如再来个霸道总裁路线,那生生得迷死多少女人。】
朱小乐一边擦,一边在脑海中胡思乱想,顺便吸溜了一下口水。。。。。。
嬴政闭着眼,听她吸溜的声音,感觉身体一阵凉飕飕的寒战,伸手抓过布条,自己在脸上胡乱擦拭了一把。
“差不多行了,赶紧睡觉。”
两个人并排躺在硬邦邦的石板地上,朱小乐脑子里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这几天的经历太过于刺激,她的梦中也经历着稀奇古怪的梦境。
一会儿遇到作为电影明星的嬴政,一会儿梦见他又成了霸道总裁,走到哪里都有一大群人冲出来围住他,将远远地她挤出人群。
不管在哪一个梦中,朱小乐总是那个孤零零地、被遗忘在瓢泼大雨中孤独无助人。
她一个人站在街角,天上的雨下得就好像依萍爸爸给生活费那天,她浑身湿漉漉地,只能抓起自己的披肩拼命地将自己裹在里面。
身后的酒馆里人声鼎沸,没有人关心房间之外的事,她看向热热闹闹的房间,贴在大门上汲取着门传过来的温暖。
犹豫了半晌,终于将手伸向门把手,转动把手想推开门进入暖和暖和。。。。。。门纹丝不动。
【老天爷啊,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她咬牙切齿地想。
【我才不要做那种任人揉搓的小白花,不开门是吧,别怪老娘粗鲁!】
她再次用力转动把手,随即一脚踹向纹丝不动的大门。
忽然大门向她倒来,她还没来及得伸手去挡,就听见一声惨呼将朱小乐从梦中惊醒。
她眨眨眼,眼前是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领,衣领里露出半个胸膛。
她整个人四肢缠绕,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嬴政胸前,也许是地上太冷,她睡梦中扒开嬴政的外衣,当成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