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惊雀那样,总盼着太子弄个女人进东宫。
反正都是侍侯人,没什么不同,做奴婢的听主人命令就好,无需有太多的心思。
次日清晨,鸟叫很欢快,阮尽欢伸伸懒腰。
哎,太子送了礼物给她,她得回个礼表示下,白吃白住又白拿的,多不好意思!
梁王也美滋滋起了床,他昨夜睡得极好,行宫就是舒服,怪不得萧承熙赖在行宫不走。
这里有酒有菜,风景极佳,还有那位阮美人,待会设法去见见她,和她在山间漫步。
可没高兴多久,吃完早饭后,萧承熙便派人送他出行宫。
“不是,他就这么着急赶人走?我刚来啊。”
不服气,跑去大殿找萧承熙。
萧承熙道:“你我面已经见了,旧也叙了,还留在这里做何?”
梁王冷笑道:“你让我走,我就得走?凭什么?我还没有跟姑母,跟阮小姐她们告辞呢!我不走!”
萧承熙脸色瞬间冷下来,喝道:“放肆!孤为君,你为臣,让你走就走,竟敢不从?”
梁王鄂然,“你说什么?你敢对我行君王之权?”
萧承熙转身吩咐左卫率,“将梁王请出去!”
朝廷有南衙十六卫禁军,照此规格,给东宫配置了十率卫府军,左卫率府为其中一支。
看着气势慑人的东宫禁卫,梁王不敢硬拼,只得悻悻离去。
他越想越恼火,转身进宫去寻皇帝,将萧承熙所做所为告诉他。
什么太子带了左卫率府和门下坊四局的人,又以君王之名将他驱逐行宫。
皇帝听完,转动着佛珠,沉静不语,他没穿皇帝常服,只着最普通的夏布长袍,像寻常富贵人。
梁王觉得可能是火候不够,又悲悲切切几声。
皇帝终于出声,淡淡瞥他一眼,“好了,还有完没完。”
他抬看向香炉,今日的香气似乎浓了些,吩咐人换种香来。
“父皇,你得为儿作主,太子他,他居然驱赶我。”
皇帝敷衍道:“行,朕知道了,你既无事,便去看看你母妃。”
梁王瞧出皇帝这是不打算处置萧承熙,不禁有些不满,“可是父皇——”
宫人轻手轻脚进来换香,皇帝收起佛珠,沉声道:“那你来告诉朕,太子哪件事做错了?哪句话说错了?”
他站起身,衣袍微微扬起,“太子所带之人,本就是配置给东宫的,至于君臣之别,他可曾有说错?”
见梁王尚有不服,皇帝抬高声音:“他是朕立的储君,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没将太子放眼里,还是没将朕放眼里?或是说,你们并不想做朕的臣子!”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了。
梁王一惊,忙伏地认错,“父皇永远是儿的君主,儿哪敢不将你放在眼里,太子。。。。。。太子之事,是对儿不对。”
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这样?父皇前几年没少分权给吴王与他,他还以为皇帝有易储之心呢,但眼下。。。。。。赶紧认错为妙。
见他态度良好,言辞恳切,皇帝缓口气,“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倒像是朕不通情理。”
梁王闻言起身,他确实好久没跪过了。
只听皇帝道:“你也好,吴王齐王等人也好,与太子都是亲兄弟,要互相扶持,懂吗?”
梁王连连点头,哪敢不懂,皇帝身上许久未见的威压又回来了。
皇帝仿佛在自语,“太子不能老待在行宫,不大像样,过几日朕便将他叫回来。”
梁王心里一松,还没来得及笑,只听皇帝道:“朕要去法华寺清修,让太子回来替朕监国,他也该理政了。”
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