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叹了口气,,还不如再多喝点酒。
算了算了,喝多了真的得误事。
一直到了凌晨将近两点钟,他才慢慢有些睡意,但睡得也不安稳,总是做些光怪陆离的梦,不是栽到河里就是跳下悬崖,后面还有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星兽追着他跑。
迷迷糊糊间,他又听到自己光脑响动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奇怪剧情,陈明让意识不清的想。
下一瞬,他立即睁大眼从床上弹跳起来。
许陶!
连确认都来不及,陈明让着急地冲到许陶门口,拧开许陶的房门。
门刚打开,许陶痛苦的呻|吟就传到陈明让耳边。
陈明让慌乱地打开灯,房间骤然大亮。
许陶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脑袋一下一下撞着地面,“咚咚咚”的闷响声让陈明让心头一跳,光脑手环掉在许陶身侧,他额上的丝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地掉在脸上。
“许陶!”陈明让跑到许陶身侧,搂着许陶从地上坐起来,“你开始精神海暴乱了是不是?”
许陶的嘴唇被他咬得白,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额头撞在地上砸出一块肿包,手臂上都是因为疼痛而抓出的痕迹,好几道抓痕因为过于用力而渗出鲜红的血丝。
许陶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抑制剂……”
陈明让这才反应过来:“你先躺着,地上太凉了。”
许陶没想到精神海暴乱会这么疼,可能也是因为他一次注射的药剂过多,让精神海一下从平静状态推到了暴乱状态,没有缓冲的时间才会这么痛。
陈明让抱着许陶躺到床上。
抑制剂被许陶放在床头柜上,陈明让深呼好几口气,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把药水装到针管内。
许陶躺在床上,卷着被子裹住大半个身子,口中咬着一截被角,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
拿起针管,陈明让靠近许陶。
许陶翻了翻身子,露出自己的脖颈,因为疼痛,白皙的脖颈都染色殷红的颜色。
陈明让按住他的脖颈,不让他乱动,针尖靠近腺体:“我要注射了。”
“嗯……”许陶闷闷地应了一声。
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许陶已经因为精神海暴乱这么痛苦,陈明让也知道现在不是该犹豫的时候,所有的犹疑在昨天就应该彻底摒弃。
他将针管扎入许陶腺体。
淡蓝色的抑制剂药水彻底注入到许陶腺体内,拔出针管后,陈明让一直稳着的手开始颤,他抖着手将针管扔到床头柜上。
将许陶的身子翻正,陈明让用旁边的纸巾替他擦了擦汗,焦急问道:“好点了吗?”
许陶紧紧攥着被角,脑海中的疼痛让他想要把脑袋剖开看看。
不用想也知道药剂不可能那么快起效,许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缓解,他只觉得越来越疼。
可是不能让陈明让这么担心……
许陶掐着自己的手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好多了已经。”
“你明明还看起来还这么痛苦,”陈明让懊恼地看着许陶,一下一下揪着自己的头,“当时我就应该制止你的,我比你能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