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南眉毛扬得高高的,“你说什么了?”
顾清绾很无力,颓丧着双肩追悔莫及,“我说他一直跟着我,是不是喜欢我。”
“……”
姑娘你真相了啊。
阮牧南笑了,“那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没说话,就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顾清绾忍不住愤愤控诉,“太恐怖了!江行渊这男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太恐怖了!”
阮牧南,“……”
阮牧南也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当中,妖冶俊美的五官一脸的一言难尽和忍俊不禁。
……
帕加尼停在顾清绾的公寓楼下,跟他道了谢,她解开安全带后便下车上了公寓。
待顾清绾上了楼,阮牧南却没有第一时间把车开走。
他下了车,双腿搭在一起,身躯懒洋洋的抵靠着车头,从兜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取出来一只点燃。
这支烟还没抽到一半,黑色轿车在他身侧停下。
阮牧南吐出一口烟雾,斜眼过去。
江行渊坐在车里没动,立体而冷毅的五官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
阮牧南对他真是有些看不懂了,“她都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了,你在那种情况下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江行渊神色不变的寡漠,“那只是她随口无心的一句话。”
“那你怎么不回答是或者不是?”阮牧南道,“你到底在顾忌些什么?顾忌着无论你怎么回答,都会让你们之间不好收场?”
江行渊双眸色泽淡淡的,没有回答他的话。
“虽然你真正在顾忌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但要换做是我……”阮牧南眯了眯眼,透出一丝丝的邪妄,“只要是我喜欢的,无论她是谁,无论她有没有未婚夫,不管她是否钟情于我,不择手段我也要把她抢过来。”
“……”
“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的什么男人,不可能。”他说,“强抢过来的不一定甜,但我一定要尝尝咸淡。”
江行渊不冷不热的觊他,“但愿有一天,你不会打自己的脸。”
阮牧南嗤嘲,“我可不是你。”
江行渊没理会他。
阮牧南收敛好神色,朝他抬抬下巴道,“言归正传,有事找你,走吧,去一趟夜阑。”
……
陆祁年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给顾清绾电话。
顾清绾正在吃着早餐,听见他道,“经过抢救,漫漫她爸爸已经脱离危险,被送进重监病房观察,医生说需要尽快安排手术。”
他会打电话来跟她说这个,顾清绾隐隐感到不可思议。
毕竟从他的态度里,他十分明确的不想让她参合到沈漫的事情,她也以为昨晚他抛下她去找沈漫,暂时估计不会想起来她这个未婚妻。
顾清绾不知道沈漫的爸爸,究竟生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她语调淡然的噢了一声,“你不是说会给她手术包括后续治疗所需的钱么,既然医生都说了要尽快安排手术,那就手术吧。”
彼端的陆祁年沉默须臾。
顾清绾察觉异样,“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