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梦不悦:“你才傻乎乎的。”这老头子真把她当傻子了?
八点一刻,确认宾客全部进场后,保镖关上了门。
乐曲换成了悠扬的圆舞曲。宴会厅内歌舞升平。
薛滢挽着秦宥一的手臂走到一边,俩人总算能休息一会儿了。
秦宥一拿了杯香槟给薛滢,自己也拿了一杯。
薛滢倾斜高脚杯,轻轻地跟他碰了下杯口。
秦宥一抿了口香槟,叫住端着花盘经过的服务生,挑了支紫色洋桔梗,把这支花交到了薛滢的手里,他贴着薛滢的脸颊啄吻了一下:“新婚快乐,秦太太。”
“谢谢。”薛滢的唇角微微上扬,纯黑的眼瞳映着水晶顶灯熠熠的光亮,冷淡的气场柔和了不少。她确实不怎么喜欢笑,只愿意对秦宥一笑。
秦宥一心头如有潮水在缓缓地漫涨。
月亮沉落在深海深处,明澈的光华照亮了整片海域。
薛滢放下高脚杯,认真地开口:“秦先生,新婚快乐。”
她理想中的婚礼,与是否能得到众人的祝福无关,不需要举行盛大的仪式。
现场布置了什么花不重要,空中花园的那些小灯有没有像银河一样亮起也不重要。
甚至誓约都是多余的。
只要身边站着的人是秦宥一,这就是一场吻合她理想的最为隆重的婚礼。
秦宥一的眼神温柔专注,对薛滢也笑了下。
成年人的喜欢有时候不是非得借言语才能明述,它隐含在目光里,弥漫在空气中。
秦宥一握住了薛滢的手,倾身向前。
薛滢合上眼。秦宥一的手很大,很温暖。
他们在明亮的灯光下交换了一个短暂而诚挚的吻。
秦宥一可能很花心
婚宴到十点结束,散场后还有一场私人聚会,地点在楼下的小型贵宾厅。
留下来参加这场私人聚会的宾客不多,都是与薛明诚生前关系不错的大人物。
薛滢作为后生晚辈,单独设宴接待他们是必要的礼数。另一方面,可以借此机会把秦宥一引荐给圈内德高望重的长者,拓宽秦家的人脉。
眼下未必用得上,只当是提前积累,在名利场中,谁都说不准以后的事。
这些老资本家带着固有的傲慢,仍然如最初那样认为薛滢跟新兴资本联姻降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