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报了一个地址。
我用手机一查,离这儿2o公里。
显示是一个废品回收点。
这里是他的家?
好在店里还有一些现金,我按照他报的数,数出38o块。
一边递给他,我一边问道:“大哥,几点收工啊?”
他收到钱后,木然的脸上露出笑容。
一边揣钱进兜,一边道:“每天九点半出工,六点收工。”
我道:“你只上夜班啊?”
他说是。
我又道:“你们出租车司机,不都是轮班吗?你怎么不上白班?”
他露出茫然之色,自言自语嘀咕:“是啊,我怎么一直上夜班?”
果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道:
“下周一的晚上,十二点整,能来接我吗?我要出门。”
这句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说可以,只要我别欠账就行。
又说最近的乘客,都不爱带现金。
已经有很多乘客,欠他账了。
我不动声色,问道:“欠了你的账,那怎么办?”
司机道:“我有空了,就去找他们收账。
你这个人,问题真多。
我得继续跑车了。”
他准备离开。
我提醒他,周一晚上,一定要来接我。
他说知道了,一定来。
然后出租车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我叹了口气。
这是个迷途的鬼。
但我现在没法送他上路。
等周一,我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车辆消失后,我想起了那位‘大师兄’。
于是立刻关了店门,到后院。
说实话,店里就我一个人。
大晚上的,看着这黑乎乎的陶罐,还挺渗人的。
我道:“喂?出来。”
罐子里传出他闷闷的声音:
“我不叫喂,我叫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