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目光勉强离开一瞬画作,随意接过书,顿时一愣。
《经书》太常见,是一部纪录天文地理的书,共有二十卷,他经手过无数本《经书》,纸质、皮质、竹卷,不同质地的重量闭着眼都能估算出来,可这本厚度不对?
怎么会不对?
掌柜的下意识翻到后面,发现他手里这本一共三十二卷。三十二卷的《经书》?!怎么可能。
他又翻了一下,就是三十二篇,多了六卷星罗棋布,六卷长河详解。
掌柜的下意识的看向给他书的人,他知不知道……
“看什么!能不能仿!”
掌柜的生生止住了让夫人评估一下的动作:“五两!”不,不,是不是太多了。
徐垢直接扔给他:“记住了,一模一样,纸墨也一模一样。”
掌柜的心中早已谨慎,能拿出三十二卷《经书》的客人:“等我检查一下……”果然:“墨……”
徐垢带了。
“客官您瞧好!十日后取货。”
“仿砸了,小爷要你的脑袋!”这破地方,没人找得到才对。
徐垢自认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不单如此,他还给自已找了条来银子的渠道。
他家最多的就是这种东西。
徐垢心情都跟着好起来,看路边的瓦砾、破缸都觉得悦目不少。“呦!刚才怎么没发现,谁家标致的小姑娘,跟小爷出去走走。”
春草直接扭过头。
“还挺横。”徐垢兴致不错。
林之念走到了博古架一侧。
掌柜的悄悄将书递了过去,三十二卷?
林之念也察觉到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落款‘徐’!
一个姓氏,锐利藏锋,谁的字迹更是一目了然。
徐相?
他的手抄书被人顺了出来!?
林之念再联想到刚才的《冬归落雪图》,骤然觉得,它可能是原始版本?不是说画是真迹,而是内容是真正的《冬归落雪图》。
徐家藏画众多,不可能是赝品。他们自已或许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了这幅图,或许就是徐家哪一代家主和公孙先生品茗时,老先生随意送了一幅,徐家主也就随手放在了什么地方……
多年后,徐家子孙拿来临摹:“画,我看一眼。”
“我们家公子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诶,不要粗俗。”徐垢上前,直接上手。
春草吓了一跳:“放开我!”
“秋平。”林之念早已把画给了掌柜。
“夫人!”
“打!”七八个手持棍棒的大汉,瞬间将徐垢按在地上,棍棒噼里啪啦落下!
挽弓措手不及,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还都是冲他们公子去的,都打他们公子身上了:“住手!住手,你们不想活了,我家公子是是徐府三公子!住手!小心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