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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米娅，我什么都没有了。”

夏洛蒂踉跄的在台阶上晃了晃，看着逐渐靠近的米娅。

“夏洛蒂，你还有我。”

米娅走到台阶前仰头看着痛苦不堪的夏洛蒂，像是看到曾经的那个自己。

“你那时就像现在这样对我伸出手。”米娅有些哽咽的说着。

“夏洛蒂，让我帮你好吗？”

“米娅……”

夏洛蒂看着她拎起礼服裙摆哭着扑向她的怀抱。

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一个失去家的女孩扑进另一个女孩的怀抱里。

米娅揽着夏洛蒂带她回到家里，她先是看着对方卸下妆容又找出来睡衣给她换上，最后她才坐在勉强恢复理智的夏洛蒂身边对她说道。

“夏洛蒂，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个我爱上的贵族吗？”

米娅不想对她撒谎，不想让她担负着债务惴惴不安的生活下去。

夏洛蒂迷茫的看着她，不明白米娅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他活了很久有很多钱，他爱我，我向他借钱他会答应我的……”

“米娅——”

米娅还没说完的话被夏洛蒂急促的打断，她红着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对方，哽咽的开口。

“你真的有将他当做你的爱人吗？”

“你和我说的故事我都有在听，可他不是玩物不是器具，你……”

夏洛蒂抿了抿被泪水打湿的嘴唇，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米娅，你只是把他当做一件东西，一件任你看，任你抚摸，任你使用的东西。”

“那不是对待爱人的真正方式。”

夏洛蒂伸出手紧紧的抱住米娅浑身颤抖，她几乎不敢说出下一话。

你还拥有爱人的能力吗？

米娅像是被闪电击中般战栗，她张了张嘴，泪水顺着脸颊落进夏洛蒂的发丝。

她无法解释一切，无法告诉夏洛蒂一切的真相。

米娅只能抱住她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夏洛蒂。对不起……”

一直折腾到深夜，米娅躺在床上转头看着身旁已经沉沉的睡着的夏洛蒂却没有半点睡意。

她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阳台，今夜哥谭难得放晴露出浑圆的月亮。

米娅望着月色轻声呼唤：“阿舍尔。”

下一秒，属于黑夜中的贵族出现在她的身后，安静的注视着她。

米娅转过头看向他说道：“带我走走吧。”

空无一人的长街上，阿舍尔微微张开斗篷罩住只穿着单薄睡衣的米娅。

他们并肩走着像是在林中小径散步，安静的除了细微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响。

米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她直到死亡的前一秒都被母亲用婚姻捆绑着。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恋爱，但是其中的痛苦猜忌和迁就远比得到的爱来的多得多。

米娅停下脚步抬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来到了那夜坠楼的地方，她一直以为的烂尾楼其实并不是，那只是一栋破旧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钟楼。

她扶着阿舍尔的手臂一点一点的踏上楼梯，走上钟楼的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