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逸凑热闹一样,站在旁边把胳膊凹着造型,“我呢,一视同仁啊”。
余生笑着把丰逸的胳膊推开,“我哥哥说了,不能挽别的男生的胳膊”。
丰逸把手伸过去,“那让我牵着你的小爪爪”。
“我哥哥说了,不能跟别的男生牵手”,余生啪啪的拍丰逸的手。
“你哥哥事咋这么多”,丰逸嫌弃的看秦淮一眼。
丰逸那一眼,刚好跟秦淮投过来的死亡凝视对上,“她哥哥还说了,要是有男生跟你废话,不要理他,直接给他一肘子”,秦淮语气凉凉的说。
秦淮身子一动,丰逸瞬间跨出去一大步,“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丰逸故作可怜的说,“不行吗?”
陈曦故意伤害罪事板上钉钉的,她父亲抛去了高知分子一辈子的清高傲骨,为她四处奔走请优秀的律师辩护。
秦淮没有跟余生说过他的调查,余生遭遇的这件事,在她出院之后,就应该结束了,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最好能慢慢淡化,让余生的生命力永远是阳光,这些阴影,藏在秦淮身后就可以了。
他也查出来,余生被救上来时,背后绑着的浮木是谁绑的。
陈曦父亲叫陈谨严,他打电话过来的那天,是请求跟秦淮见一面的,秦淮当时在陪余生,不过后来他们还是见了面,陈曦的父亲当面跟秦淮道歉。
他向秦淮进行了忏悔,承认余生背后绑着的浮木是他绑的,但是他却没有把余生救上来,说到底,他也算是同犯,知情不报包庇犯罪人。
陈曦状况很不对劲,濒临在疯狂的状态,陈谨严感觉到了,女儿身上的违和感太过强烈。这种违和感,在女儿出去一趟回来之后达到了顶峰。陈曦整个人处于极度兴奋的癫狂状态,嘴角挂着的笑容近乎是狞笑,浑身都是在颤抖着。
陈谨严给她递杯水喝,她握着杯子不停的颤抖,杯子里的水洒出来她也浑然不觉。
当她眼神癫狂的说出来:秦淮以后是我的了,以后谁都要称我为秦少夫人了。
陈谨严心里当下就咯噔一声,预感到事情不妙,女儿对秦淮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喜欢这种事情很正常,少女情怀,他也没有强加干涉。女儿想要追着秦淮的步伐他也是同意的,所以女儿高考完报志愿的时候非要上秦淮上过的大学,他也是默认了。
因为让女儿在单亲环境下长大,他一直担心女儿比别的孩子缺少母爱,所以加倍的对她好,对她很宽容,也很溺爱。总是担心会让女儿会受到委屈,所以在女儿这不正常的表现下,陈谨严一阵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涌上一股绝望,手脚一下就冰凉。
“哈哈哈……,乱。伦,兄妹乱。伦,爸爸,你能相信吗?”陈曦张狂狞笑着说,“秦淮喜欢他妹妹,真是笑话,哈哈哈,他们乱。伦啊,乱。伦”。
“不过现在好了”,陈曦总算不笑了,抬手撩额前的头发,平静下来的陈曦看起来更可怕。
陈曦语气阴森的说:“现在好了啊,秦淮喜欢的那个小贱人,没了,没了!哈哈哈……”她又开始笑,仰着头,笑声尖锐刺耳。
笑完之后,她直勾勾的看着陈谨严,“爸爸,余生那个小贱人没了”,陈曦说,“秦淮是我的了,永远是我的”。
最坏的结果成真了,陈曦对余生做了什么,甚至是伤害了她的性命。
“你说什么?!”陈谨严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
陈曦说的话消息太多,秦淮喜欢的人原来是他养大的妹妹,这并不算是乱。伦,毕竟既没有亲缘上的关系,也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在余生刚到秦家的时候,秦家夫妻想领养她被秦淮反对,在道义和法律上都没有关系。
余生差不多算是在秦家生活,最多是寄养在秦家,根本不存在*这一说。
最后,在陈谨严的严肃逼问下,陈曦才神经质一般的说出,她把余生用锤子在余生后脑勺上狠狠的敲一下,然后把她扔进湖里。她还特别自得的说,她扔的地方绝对偏僻,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不会有人过去,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切是她做,更不会有人去那里救余生。就等着余生沉尸湖底,永远也见不到人间的太阳。
陈谨严问她具体的位置,她死活都不说,反而抵在门上,跟陈谨严逼视,神情不见刚才的兴奋癫狂,慢慢的顺着门滑坐在地上,哀求陈谨严,“爸爸,你不要找她,不要去救她好吗”。
陈曦堵着门不让陈谨严出去,从苦苦哀求逐渐变成以死相逼,“爸爸,您不能破坏女儿的幸福,如果您把她救上来,女儿这辈子就完了,秦家一定不会放过我”,陈曦说,“她要是活了,我就会没命啊,您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陈曦的表情突然犀利起来,“你要是救她上来,我就跳下去死给你看”。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说下这句威胁的狠话,陈曦也不在门口堵门了,大步走到她睡的那件客房,嘭的一声,猛地把房门用力的甩上。
陈谨严直愣愣的站在客厅,一时间觉得很荒唐,什么都很荒唐,他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这样,以死相逼不让他救被她伤害的人。
荒唐,太荒唐了,她把人命当做什么了,从小教她尊重生命,结果就教出这么个玩意。陈谨严觉得震惊荒唐的同时,心也渐渐凉透了。
他打开门出去,湖很大,他一路小跑着,往湖背阴偏僻的地方去。最终,他找到余生了,但是,他没有救她上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