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管家急匆匆走进来,对着陶安冉行一礼,“大小姐,老爷回府了,在书房等您。”
陶安冉点头,笑着和三姨娘道别,随着管家来到书房。
管家守在外面没进来,也将白芷留在外面,只有陶安冉一人抬脚迈进去。
陶志远正坐在书桌前埋头奋笔疾书,不知道写什么,听到脚步声,知道是陶安冉进来,头都没抬,“你稍等为父一会,为父马上就好。”
“是,爹爹!”陶安冉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
少顷,陶志远写好后,将手中的纸装进信笺,喊来管家,让他亲自送到御史大夫府上,待管家离去,便望着陶安冉,径自问道:“冉儿,边关布防图可拿到了?”
陶安冉点头,“拿到了,爹爹,不过,不是原图,而是女儿照着原图亲手画出来的。”从袖口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陶志远。
“为什么不将原图偷出来?”陶志远面上瞬间一冷,显然有些动怒。
陶安冉不急不缓,“父亲,女儿要是将原图偷出来,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明着告诉魏景墨,有人偷走他的布防图,给他重新整改的机会,那偷这张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女儿还怎么在将军府待?”
陶志远想想陶安冉的话也不无道理,这才神色缓和,接过她的宣纸,打开仔细研究。
最后,还不放心的问一句:“你可有临摹错?”
“错不了,都是按照原图一笔一画描下来的,父亲应该知道女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要是您还不放心,可以派人去实地考察,或者找一个去过边关的人,来仔细辨认一下。”陶安冉语气肯定,神色笃定。
陶志远看她不像撒谎的样子,便摆摆手,“好,为父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回将军府吧,以免让人生疑。”
“是,爹爹。”陶安冉乖巧的应承下来,转身正欲离去,想起三姨娘的委托,多嘴问一句,“父亲,听说二姨娘重病,您现在管家很是辛苦,三姨娘心疼不己,还望您珍重身体。”
“她找你了?还说了什么?”陶志远扬起头,望着陶安冉,眼里满是戒备之色。
陶安冉笑了。
原主这个父亲真是谨小慎微之人,所有的人都防着,也不嫌累。
她昂挺胸,与他对视,不卑不亢,光明磊落。
“也没说什么,就是刚刚在后花园碰到,到她那里讨杯水喝,女儿无意间问起你的身体,三姨娘只说心疼你这段时间不但忙外面的大事,还要回来处理府中后院的小事,奈何她帮不了你什么忙。”
“父亲,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现在娘亲不在府上,二姨娘又病重,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您该找一个人帮您分忧。”
“三姨娘这几日都没见到你人,估计是担心你,有时间去看看她吧!”
陶志远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反应过激,急忙解释,“好,为父知道了,晚上会去三姨娘院子看看。”
“嗯,那女儿就放心了,女儿告退。”陶安冉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书房,带着白芷离开陶府。
待陶安冉离开,陶志远反复打量手中的图纸,在没有确定真实可靠前,不敢贸然将这张图纸交到丞相大人手中。
思来想去,将图纸卷起来,放到自己袖口处,急匆匆的出门。
白芷和陶安冉离开陶府并未急着回将军府,而是走在大街上闲逛。
白芷想起小姐画的地图,忍不住担忧的问:“小姐,老爷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