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刘书琴之所以不慌,就是因为笃定她没有证据。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不是真的就好,毕竟丁永康那个脾气,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如果他知道有人背着他,算计他,欺骗他,那个人的下场,应该会……特别惨!”
丁瑶说着,越过刘书琴拉开书房的门准备离开。
“丁瑶。”
刘书琴在身后喊住她。
“你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好吗?洛杉矶的那个别墅可是我亲自选的,我记得你房间的那个窗口,是可以看到海景的。”
丁瑶僵直着身体站在门口,死死地握住门把手。
“傅靳言接走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你的孩子,去哪了吗?”
刘书琴握着酒杯,坐在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丁瑶的反应。
她本来不想这么早亮出底牌,王强已经被她送出国,没有证据丁瑶奈何不了她。
只是,今天的丁瑶太气人了,她十分不喜欢她在她面前挑衅她的样子。
不过是被她踩进粪坑的一条蛆,也敢舞到她面前来。
“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丁瑶震怒地转身,看着沙上毒蛇一样的女人。
“嗯?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刘书琴举杯喝了杯中酒,带着笑意看着丁瑶。
“傅靳言口风可真紧,不如,你回去问问他?”
丁瑶不傻,她知道这是刘书琴特地透露给她的,目的就是扰乱她的心理防线。
但是涉及到孩子,即使知道是坑,她还是受影响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冲上去伸手去抓刘书琴的头。
刘书琴站在那看了一眼丁瑶身后,也不躲避,忽地一脸惶恐地任由丁瑶抓住了她的头。
“瑶瑶,你别动手,我知道你这些年对我成见很大,但是我和你爸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能因为听了风言风语就回来污蔑我……”
丁瑶的手还没扯上她的头,刘书琴自己就摇了起来,玻璃酒杯还“不小心”砸碎在地上。
丁瑶不知道对方又在做什么妖,直觉觉得不对,企图推开她,她无比精准地倒在了碎片上,扎了一手血。
“书琴!”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的丁永康大步走进来,一把拉开丁瑶就甩了一个大耳刮子上去。
丁瑶被打得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眼睛都失了焦。
“阿康,我好疼……”
刘书琴捧着一双血手,举到丁永康面前,直把丁永康心疼坏了。
她见目的达到,转而对着丁瑶,愤然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我真命苦啊……这些年我操心你在国外过得好不好,给你请佣人请保镖,到头来,还是落不得你一点好就算了,你还回来污蔑我,造我的黄谣就算了,还污蔑你弟弟,你爸都五十多了,你就算不为这个家着想,也要替你爸的身体想想啊。你真是要气死他才甘心吗!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丁瑶看着眼前一副受尽欺凌,委屈万分的刘书琴,觉得自己真是轻敌了,当年丁永康在外面多少莺莺燕燕,生生逼得她母亲舒雨柔跳了江,这个女人又能耐让丁永康把她迎进门,怎么可能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她这一场戏,丁永康只怕不会再多听丁瑶说半句。
果然,丁永康搂住怀里哭成一团的娇妻,对着丁瑶吼道:“你这个逆女。要么不回家,一回家就要翻天。刘姨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么多年,你不尊重她也就算了,你还出手打人,你还有没有点家教!”
丁永康刚才一巴掌打得极重,丁瑶此刻听声音还像隔了一层纸。
刘书琴是懂得拿捏人心的,丁瑶心软,虽然她恨丁永康,但是一想到刘书琴做的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丁永康气个半死,她又于心不忍了。
她现在手里没有证据,刘书琴又做了那么多铺垫,她就算立刻指控她,丁永康也不会信的。
想到这些,丁瑶冷冷地垂下手:“我是没有家教,我都没有家,哪来的家教?你就好好养着这条毒蛇吧,看到最后,她怎么咬死你。”
丁瑶说着转身下楼,这个房子有她熟悉的一切,却早就不是她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