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他们消失在了冬日的夜里。
柏言眼看着车子慢慢消失在了视线,鼻子突然涌上一阵巨大的酸楚。
他此刻突然好后悔,他应该抱一抱他的。
至于抱他干嘛,他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抱一抱他。
柏言自嘲地笑着,人都走了,想这些干嘛?还是自己主动把他推开的。
柏言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冻的通红的手指。
“哎!”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冬日的寒风呼呼地刮过来,柏言就这么站在阳台愣,像是失去了知觉,也不觉得冷,他的手紧紧握着栏杆,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雪花飘落在柏言鼻尖上,柏言仰起头,看着灯光下漫天飞舞的雪花,闭上了眼睛。
雪花在他脸上瞬间化成水滴滴落下去。。。。。。
柏言全身都被冻麻木了,他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手指差点和栏杆结成一团,他一根一根掀开,无力地垂在腿侧,转身进了屋。
“哗”一声,柏言关上了阳台玻璃门。
屋外雪花零落,有一种悲壮的美!
明明屋内隔绝了寒气,柏言却并不觉得暖和。
他的心就这样被留在了冬日的夜里,再也没有回来!
可能是因为熬夜加上冻着了,柏言第二天就起了高烧,把小胖吓坏了。
柏言除了有失眠的小毛病,身体其实很好,这么多年连感冒都很少,没想到这次这么来势汹汹。
他烧的浑身通红,温度直飚4o度,几乎是昏迷的状态,小胖差点没忍住给他叫救护车。
可每次小胖想拨打12o的时候,柏言就会清醒了一会儿,说他没事儿,让他睡睡就好了。
小胖给成华的叔叔打电话,那医生说成年人烧就口服退烧药,多喝水,好好休息,一般没有大事儿,小胖这才放心。
柏言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恢复了一点,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让小胖问陈杨打听打听席朝的情况。
“不要说是我问的。”
小胖嗯一声,去外面角落给陈杨打了电话。
小胖回到屋内,给柏言汇报说:“陈杨说席先生也熬了几天,现在好点了,但是腺体受损加重,必须回去治疗了。”
柏言虚弱地嗯了一声,又问:“腺体受损,如果得不到治疗,会引起什么后果?”
“陈杨说,a1pha是天生的战斗者,有很强大的破坏力,腺体是a1pha最重要又最敏感的器官,一旦腺体受损,精神会崩溃,自身的强大力量就会变成自毁。”
“很多a1pha控制不住,要么伤人、要么伤己。”
“清醒后,他们会后悔自己伤害了最亲近的人,最后,很多a1pha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会自杀,一了百了。”
柏言听的心头一震,他握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心里的震颤。
他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这些天,他该多痛苦啊!
那。。。。。。他们分手是对的,柏言想。
是对的!这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他翻了个身,把虚弱的自己,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