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杏拒绝,“我家里穷,吃不得这个,本来就穷,再有个恶习,将来就要倾家荡产了。”
“码头上男人都喜欢这个。”
“您……”舒杏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居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您家里人呢?”
老师傅看着远处的海面,有海鸥振翅飞了起来,都是成双作对,他的音调悲凉了下去,一句话讲舒杏拉到了深渊里。
“都死了。”
“抱歉,”如果时间能倒带,她坚决不可能问这样愚蠢的刺激伤害人的话,“我不知道您的情况。”
但老师傅显然一点不在意,拍一下旁边的位置。
示意让舒杏坐下来休息休息。
在靠近之前,她将老师傅的茶杯送了过去。
“在这里,当做自家,不要害羞不要拘束,凌队收留的和你我一样的人多了去了。”说到这里,老师傅再次擦亮火柴。
在火柴光下,她看到那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
这每一道皱纹里头都写满了生活的困苦和艰难。
“我去忙了。”舒杏急忙进入厨房。
在开饭之前事情比较多,她协助老师傅弄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这时衣服里的伤口隐隐作痛,有血液也渗了出来。
她在忙,倒是没留心这个。
但老师傅却闻到了。
“舒杰,你咋受伤了?严重不,去休息休息,我一个人玩儿的转。”
“我帮帮您,没事儿的。”
虽然后背和肩胛骨都撕裂一样的疼,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好好做事,否则就要出局了。
老师傅却摆摆手,武断的拒绝,“你这倒霉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我还会举发你偷懒啊,搬煤球儿码白菜——一码归一码,你该休息还要休息。”
看老师傅对自己这么好,舒杏感动极了。
她差一点就哭了,眼泪花在眼眶内转圈。
“谢谢您体谅。”
“话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舒杏将自己遇流氓的来情去意说了,又说:“凌队就是大英雄,他可厉害了,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小北三教训的满地找牙。”
“是,他是这个。”
老师傅竖起来大拇指。
两人都笑了,这里的氛围和环境,这里的一切一个和当初都完全是天壤之别。
她多喜欢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