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义军内讧分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濠州。
刘承得知这一消息后,觉得简直是意外之喜。
廖永安兄弟的水军,以后必然跟自己更加紧密的合作了。
果然,几天之后,廖永安再一次亲自来到濠州。
一见到刘承,廖永安就开门见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刘帅,你给我们一块地盘,以后我们就跟着你混了!”
廖永安从巢湖带走了数千人和数百艘战船,这么多人和船只自然需要一个风水宝地。
“哈哈,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一切都好说!”刘承笑着说道。
随后,刘承拿出一张地图,在长江北岸上任由廖永安挑选落脚地方安营扎寨。
廖永安看了又看,最后指着一个地方,看着刘承说道:“刘帅,这是个好地方,我就在这里扎营吧!”
刘承一看,果然是好地方。
那正是长江下游的泰州,也就是张士诚兄弟驻守的地盘。
若是廖永安的水军在这里驻扎,可以非常方便护送私盐商船,也能随时打击江南的鞑虏水军。
“好,泰州这一块地方,就给你当营寨了。”刘承一挥手,笑着说道。
“多谢刘帅赏识!”廖永安拱手拜谢道。
刘承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休整,自己则是派人通知泰州,与廖永安准备一些扎营的物资。
廖永安等巢湖水军,一部分留在长江沿线的码头附近巡逻,剩下一部分则是进驻了泰州。
蒙元江南行省的长江水军,很快就现了这一支红巾军水军的到来。
蒙元水军统制卢宝安立刻把情况上报给了镇守江南的魏王孛罗帖木儿。
“什么,刘承也有水军了?”孛罗帖木儿一听这个消息,顿时脸色大变。
刘承的水师乃是巢湖水军。
对于巢湖水军的战斗力,他可是早有耳闻,绝对是一支劲旅。
蒙元的湖广行省败的那么惨,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水军被巢湖反贼给打崩了,导致蒙元各地兵马无法再利用水路机动调度。
“大王,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官员连忙问道。
孛罗帖木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其实,孛罗帖木儿与刘承的关系非常的复杂。
孛罗帖木儿既依靠刘承贩运私盐,大赚特赚,又利用水军优势,死死限制了淮东盐场的出货利润,可以说是既合作,又相互算计。
而孛罗帖木儿之所以能占据较多的主动权,就是因为有蒙元江南行省水军撑腰,刘承就算是再不服气,也无法游过长江来找他算账。
但是。
现在情况生了突变!
刘承手中也有水军了!
“不行,必须赶紧出兵,把这些巢湖水贼给灭掉!”孛罗帖木儿思考以后,沉声说道。
一个随从官员赶紧提醒,“大王,要是跟刘贼开战,那可就耽误盐货了,少卖一天,就少赚十多万两银子啊!”
每天十多万两,如此惊人的利润,足足是刘承的十几倍。
“呵呵,不怕,该打就该,该做的生意,还要照做不误!”魏王孛罗帖木儿笑着说道。
“可是,阿丽雅郡主还在濠州刘贼手中当人质,一旦开战,会不会害了她性命?”随从官员又提醒道。
孛罗帖木儿根本没有多做权衡,很快就把自己女儿安全扔到脑后了。
简直是笑话啊!
一天十几万两的利润,别说一个女儿无法相比,就算是十个女儿也无法相提并论。
孛罗帖木儿但凡再多犹豫一会儿,就是对那些银子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