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看到,怎么,刘府也有牵扯吗?那埋藏的可够深的。”李光宗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确实不曾在官员名单上有看到刘宗仕。
“不知,但是恋恋觉得,刘府与五皇子似乎走得很近,想必应该是有所关联的,也可能这件事上确实没有吧。”
苏子烟如是说,李光宗却是在心里做了标记,有时间了再好好去查一下刘宗仕去。
“京城对于阜州案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传言,只说是贪腐案,五皇子可有受到影响?”苏子烟不解,为什么这么大的案子,最后却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案子交到了大理寺,牵涉的官员又多,想要完全查清楚恐怕没有半年三个月的,是够呛了,我虽然不是大理寺少卿了,但是这个案子我有监理权,放心,不会有一个漏网之鱼。至于五皇子……”
李光宗走到苏子烟的琴案旁,手指轻拨了两个音节,正是苏子烟弹奏开始时习惯弹奏的,接着说道,“五皇子两次入宫,都被皇上拒见了,一时半刻的,皇上的气估计也不好消,我听李德盛公公讲,司贵妃也被罚跪了两次了。”
这是皇上以这样的方式在警告他们母子二人了。
苏子烟心想,这样的事情估计该知道的都应该知道了,朝廷的风向又该变一变了。
后来又随便的聊了一会儿,李光宗就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又将惜福叫过去,详细询问了今日生的事情。
“听着倒像是对她的父亲很是失望,竟然只是禁足就了事了,难免恋恋会难受。”李光宗推测说道。
惜福也是经李光宗提醒,这才现,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如果是对刘氏,她又怎么可能不让自己对她们用痒粉。
她也是太痛恨刘氏对苏子烟做的那些事情了,所以痒粉里添加了别的东西,只要她们挠破一点儿皮,就很难再愈合。
“少爷,那现在怎么办?需要奴婢怎么做?”惜福问。
“什么怎么办?你就老老实实的保护恋恋就行了,别的交给我来处理。”李光宗说完,带着林朗就跳墙头走了。
惜福心中猜测,她家少爷这是准备要对苏大人动手了,就是不知道苏大人能不能顶得住了。
第二日是八月二十一日,是苏维慎上朝的日子,所以他一早便乘了轿子离开了苏府,直到巳时一刻才回到家,情形却甚是狼狈。
苏子烟候在正厅等着他,看到他这种情况,连忙上前去搀扶,“父亲这是……怎么了?”
苏维慎不光朝服被划破,衣摆处还粘上了不少泥泞,朝靴上也满是泥泞,右腿还似乎受了伤,走路时一瘸一拐。
“哦,无碍,”苏维慎一边跛着走进了正厅,一边跟苏子烟摆手说道,“回来的路上出了点儿小意外,不是什么大事,烟儿找父亲可有什么事情?”
苏子烟看他似乎确实没有大碍,只是样子有些狼狈,便让管家叫了月姨娘来给父亲准备衣服替换,这才给苏维慎深施一礼道,
“父亲,烟儿想明日到普化寺为姨娘办个法事度一下,另外在寺里给她供盏长明灯,希望她能够放下恩怨,早入轮回。”
苏维慎听到苏子烟这样说,本来看向朝靴的目光便也收了回来,看到苏子烟巴掌大的小脸,这两日又清瘦了不少,对于柳姨娘他也是有诸多愧疚的。
再想到府里最近生的这些糟心事,还有自己今早的诸般不顺,是要到寺庙里去去晦气了。
本来上朝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事的,结果上朝回来自己就有些肚子不舒服,一路上停下来三四次,有些拉的虚脱,谁知马上就要到家了,还是没有憋住,下轿的时候不小心就跪在了水坑里,真的是狼狈。
还不光如此,这样狼狈的样子,还被骠骑将军李冀和他的儿子小李将军看到了,真的是糗到家了。
好巧不巧的,正与他们打招呼的时候,自己肚子又是一阵排山倒海,就生了更糗的事情,哎……
自己还怎么有脸再见到他们。
而且更邪门的是,从与他们二人分开后,自己的肚子竟然奇迹般的好了,可是轿辕确实突然折断,又将自己摔出了轿子。
想到这些倒霉事,他也觉得应该去去晦气,于是便就点点头,说道,“烟儿说的是,理应如此做,只是现在夫人病重,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姐独自前去自是有些不妥的。”
“骠骑将军府咸康县主昨日送来拜帖,约女儿一起过去的,父亲还请尽管放心便是。”苏子烟笑着说道。
“好,既是如此,安全应是没有问题了,为父朝中还有事就不随烟儿过去了,记得替父亲也给你姨娘道个歉。”苏维慎说道。
道歉?只是道个歉吗?怎么能够。
“为父记得你也在普化寺呆过一段时间,对那边也熟悉,就再派两名有些拳脚的小厮跟着过去吧。”苏维慎又贴心的说。
“父亲,烟儿与咸康县主都是女子,带着小厮恐怕也有些不妥,父亲不必如此,女儿带两名丫鬟就行,其他的咸康县主都安排好了的。”苏子烟拒绝道。
苏维慎想了想便也作罢,京中谁人不知,咸康县主是个能打的,而且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是随着她上过战场的,女儿这样说倒也确实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他在月姨娘的帮助下换了衣服,又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与她们和三小姐苏子莹一起用了午饭,又让管家给苏子烟拿了几张银票,这才放苏子烟回了梧桐院。
下午苏子烟又安排了惜福去刘大有斫琴师那里取了刘氏订做的琴,以苏府的名义将琴送到了沐恩侯府苏子衿的兰园。
惜福回来后,脸上有些失望,她对苏子烟说道,“虽然琴送过去了,但是苏姨娘近期可能是无法再弹琴了,据说她的右手被热汤烫到了。”
“哦,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是不知道她还能拖多久?”苏子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