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安排好了西蛮族作战计划后,就带着林晖分开两条路去堵半道上的王涿,好在一天后就看到了已经狼狈不堪的王涿。
李光宗都不等王涿反应,便将他打昏了,跟着他的几个人也都灭了口,又顺利的在王涿口袋里找到了信件,可以说一切都与李光宗猜想的大差不差。
二人将王涿捆了个结实,丢到马背上便日夜不停的往京城赶,中间还换了两匹马。
王涿赶了十几天的路,让李光宗他们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赶了三天就回来了。
李光宗和林晖自然是很累的,但是最累的就是王涿了,他计划是快要被颠簸死了,中间都吐了两次血,都不知道是不是内脏哪里出血了。
关键是,李光宗压根就是个拼命的,这么高强度的活动,他竟然每天只吃一顿饭,剩下的都是干粮。
这三天下来,王涿无数次的想到死了算了,但是看到京城就要到了,又坚强的忍了下来。
李光宗一路跑着进了城,他将王涿带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王珏的耳中。
“笨蛋,一个两个的,都是笨蛋,算着日子,若是他已经与西蛮族见过面了还好,若还没有见过,那他身上不是还带着本王写给西蛮族的信件吗?”
王珏简直气愤的无以复加,这个李光宗就是自己的克星,什么事情都来掺和一脚。
孙一鸣看到王珏这样生气,也不敢上前规劝,顾南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上前说道,“殿下,唯今之计,恐怕只有……”
他说着,用手做了一个动作,将向上的手掌缓缓地翻了过来,成了手背向上。
王珏一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他也正有此意,若是李光宗真的将王涿和信件呈送给皇上,那么别说他无缘皇位了,估计命都要搭进去。
“孙一鸣,你去镇南王府,此事你这样安排。”王珏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的,便跟孙一鸣做了安排。
虽然镇南王一直都有所犹豫,但是此时拉扯上了王涿,那就拉扯上了镇南王府,他此时就算是不愿也别无他法,只能跟着王珏一起。
接着,顾南意又联系了几个王珏曾经扶持起来后又被调派到闲职的几人,快的便将能够调动的人员全部都调动了起来。
镇南王是有带过兵的,只不过最近些年被皇上拘在了京城养老,这才安稳了几年,但是等他为了儿子再度穿上铠甲拿起长枪的时候,那些跟随王珏的人心中便也增加了不少信心。
司尚书和刘宗仕刘尚书两位重臣,在这次事件之前也被拉入了王珏的阵营,同时,王珏、顾南意等也都启动了所有能够启用的暗棋,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务求一击必中,改天换日。
西京城内表面上风平浪静,而私底下却已经是暗潮汹涌,各方势力都在做着自己的准备。
却说此事件的导火索,李光宗拽着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的王涿进了皇宫,一路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王涿抖着干裂的都是口子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一看这种情况,一开始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听李光宗上前禀告道,“皇上,微臣在距离西蛮族都二十里地的地方碰到了王世子,问他也不说是过去做什么,所以微臣就将他带回来了。”
皇上疑惑地目光看向王涿,看到对方已经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便说,“涿儿,你这么远的跑到那边去,究竟是所为何事?”
皇上虽然语气还算柔和,可是,王涿哪里能够将实情说出来,就只能趴着跪伏在地上,什么也不肯说,现在他只能用拖字诀了。
因为,李光宗这样大白天的带着他入京,用不了多久五皇子和自己的爹肯定就会知道了,就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救自己吧。
李光宗自然也看出了王涿的打算,于是便将一份信件递给刘公公,由他再转呈给皇上,“禀皇上,微臣在王世子的身上搜到了一封信件,还请皇上过目。”
王涿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用尽了力气抬眼去看,就见那封信件一看就不是五皇子让自己带的那封信件,因为信封的颜色都不一样。
他的心里顿时便有不好的预感,果然,皇上还没有打开信封,就听李光宗说道,“信里是镇南王与西蛮族勾结,意图由西蛮族挑起争端,让镇南王重掌兵权的始末。”
“什……什么?”王涿大惊,圆瞪着眼睛看向李光宗,只一瞬他就向着皇上开始磕头,“皇上,不是的,那封信不是侄儿的,是李光宗陷害侄儿。”
“是吗?那你刚才为何什么也不说?到底是为何跑到西蛮族?”皇上打开信件看了两眼,并无多少气愤,而是就像平日与他聊天时的语气问道。
王涿听后不得不再次低下头,他的心中很是纠结,难道真的要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吗?
这个李光宗明显是与自己有宿仇,现在更是替换了信件要将这种谋逆大罪扣到镇南王府,若自己什么也不说,事情恐怕真的要糟。
就在这时,刘公公有些慌张的说道,“皇上,五皇子殿下说在酒楼吃酒的时候现了几个西蛮族的探子,现在已经将他们抓住,要面见皇上。”
皇上用手支撑住额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个老五,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李光宗拱拱手道,“皇上,西蛮族人一向狡猾善变,不若让殿下将人交给大理寺审理,您就不用亲见了。”
皇上还未开口,刘公公此时却是说道,“回皇上,刚才五皇子殿下说那几个探子身上大有蹊跷,所以才专门带进宫,要让皇上亲自审理。”
“殿下带了几个探子?又带了几个护卫?”李光宗虽然有些越矩但还是开口问道,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刘公公看了一眼皇上,看到对方并未反对,便说道,“回小李将军,殿下抓了十个探子,又带了八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