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水,……好冷……我游不动了,呜呜,我要回家……我好想回家……”
边月不停地重复着,想要回家。
秦之珩的手覆上她的脑袋,温声抚慰,“好,等你醒来,养好了伤,我带着你一起回去。”
这句话像是被赋予了魔力,她仓皇的神色褪去。
不小心听了这么多,手中不停做事的郎中更是吓坏了,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手,边月每疼得颤动一下,他的心都要跟着抖一下,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爱妻如命’的祈王爷拖出去乱棍打死。
时间的流变得缓慢难熬,终于,她紧皱的眉心渐渐放平,沉沉地睡着了。
秦之珩也松了一口气,放下边月的手,替她将额头上汗湿的碎抚到一边。
郎中道,“王爷不必担心,先前血流不止,是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祈王妃现下已无大碍,估摸着下半夜还会持续热,切记找人看着,不可着凉,照着这副药,两天一换,只要好生照料,不出半月就会大好了。”
秦之珩点点头,“京元,送大夫出去。”
京元从门外探出半个身子,“是。”
麦冬也伸头朝着里面望了望,被京元拉回来,做了个嘘的收势。
麦冬将摇摇欲坠的泪水憋回去,她灰头土脸的还没来得及收拾自己,听闻王妃娘娘被刺客用刀砍伤,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她与京元一同送大夫出门,正好问一问情况。
“你不是说我家王妃娘娘并无大碍吗?背上的红印子透出纱布,我可都瞧见了。”麦冬比划了一下长短,心都要疼碎了,她吸了吸鼻子,对京元道,“那么长,若是你家王爷受了这样的伤,你还能说得出并无大碍这样的话吗?”
京元粗了蹙眉,他将王爷王妃送出来时,王妃除了脸色因为疼痛惨白了些,瞧着精神还不错,谁曾想……
“我……”他百口莫辩,“什么你家王妃我家王爷的,我们不是一家吗?”
麦冬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埋头走了两步才磕磕巴巴地道,“你……谁跟你是我们?”
京元也反应过来自己招惹了什么误会,立马辩驳,“不是……”
郎中冲他们摆手,“王妃娘娘确实无大碍,二位不用送了,真不用送了。”这祈王府上还真是遍地桃花,哎,年轻人。
—
秦之珩唤来侍奉的婢女,将边月身上的破烂衣物换下来,又套上了的被褥。
边月被折腾了一晚上,这下刚躺在又香又干净的床榻上,却醒了过来。
小婢女吓了一跳,连忙屈膝,“王妃娘娘,奴婢粗手粗脚,请王妃娘娘恕罪。”
边月张了张口,却现自己的嗓子干痛。
秦之珩听见动静,端了温水进来,“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小婢女忐忑地点点头,“是。”
她虽然被分在了停鹭园伺候,可王妃娘娘平日里根本就不需要她们帮忙做事,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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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瓦上娘娘的贴身侍女在娘娘的衣食住行上又不愿假手于人,所以接连几个月,都没能在这位主子面前露过两次面。
“这是王妃娘娘怀里的物件儿,奴婢放在妆台上吧。”小婢女手中捧着一根珍珠玉簪,摊开给她看。
是王依伊抵在她这里的,糟了。
边月粗了蹙眉,约定好宴会结束还给她,可今日太尉府生变,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没什么事,应该会来上门要回吧,“你放在桌上就行。”
边月趴在床上,看着小婢女将门带上,被秦之珩小心地喂了两口热水,“麦冬呢?”
秦之珩垂眸,直起身,“她在外面,你若是想让她进来,我……”
“不是。”边月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却忘了自己背上还有伤口,“啊,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之珩连忙蹲下身,“你别乱动,刚包好,当心又裂开。”
边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你别走。”
秦之珩的眼睫轻轻扇动,如清水的眼眸荡起不易察觉的微波,“好,我陪着你。”
边月挑了挑眉尾,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眼前的男人好像不太一样了?是错觉吗?还是看她可怜?不管了,她试探着道,“一整晚吗?”
“什么?”秦之珩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意思,脸颊微微烫。
边月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间,瓮声瓮气地道,“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着我吗?”……
边月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间,瓮声瓮气地道,“你今天晚上留下来陪着我吗?”
空气安静了,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清晰。
秦之珩看了看桌子前的贵妃榻,点头应下来,“你若是不介意,我就留下来,郎中说你可能还会热,身边离不开人。”
边月圆圆的眼睛弯了弯,“好啊,有阿珩在,我很安心。”
“嗯。”秦之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起来这么开心,梦里的她,分明十分恐惧和悲伤,他拿出一个锦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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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