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珩还是无法相信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会因为一纸婚约就对他百般信任,万般亲近。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看见她吃痛的模样还是气恼地卸了几分力道,惹得边月又想骂人又想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秦之珩蹙了蹙眉,“你以为我当真不敢伤你?”
边月立马撇撇嘴,无辜又可怜地眨巴眼睛,猫儿一般地伸手搭上他的手背。
秦之珩的手想要撤回,却又不得不僵在那里。
“阿珩。”边月轻轻唤了一声,目光柔和,像是能看穿他掩藏的一切心思,“你一会儿不会又要说,送我离府,山高水远,各自珍重了吧?”
秦之珩嘴唇微张,没错,经过今早收留濯棉的事情,她应该能明白,与祈王府绑在一起的人,随时都会有破釜沉舟的危险,“你是个聪明人,我没见过比你还聪明的女子……”
边月打断他,“好了,我就当你是在夸赞我,后面的话不必多说,你还是第一次与我谈起关于宜妃的事情,我很开心。”
秦之珩目光一沉,“就因为你太聪明,我才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何一而再地靠近我,稍微有点气节的女子,都不会再继续往前。”
边月点点头,“我告诉你,你也会相信吗?”
秦之珩微微愣住,他思虑了一会儿,观察她的神色,“我可以试着去相信。”
“嗯……我要是还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你肯定会觉得我在胡扯了吧?”边月眨巴眼睛。
“你说呢?”秦之珩的洁白的袖口被门外的带着一丝暑气燥热的微风吹起。
边月动了动下巴,“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不先用早饭吗?”
咕~
她的肚子十分适时地叫唤一声。
都准备好接受一个答案的秦之珩顿时卸下一口气,松开手指,“先用膳吧。”
边月笑意盈盈地点头。
—
此后的十天,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焦头烂额,坐立难安,就有人闲地头上长杂草。
边月就属于后者,因为后背受了伤,许多事情都做不了,成天闷在院子里的棋盘桌上堆棋子。
正午的暖阳落到树荫上,她正聚精会神地将一颗黑子放到堆了半个手掌高的棋子堆上,瞳孔慢慢聚拢到一起。
“王妃娘娘。”麦冬突然出现在身后。
边月的手一抖,棋子塔应声而落,哗啦——散落得到处都是。
她顿时懊恼地伏趴下来,肉乎乎的脸颊舒服地贴在冰凉凉的石头桌面上。
“又有什么事啊?”边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这些天,皇城中官兵四处搜寻,除了濯棉和她带着的两个弟兄,其余黑衣刺客已经相继被抓。
因为事件重大,关系到朝廷的颜面,所以官兵们不敢懈怠,闹得满城风雨,百姓们都战战兢兢。
可即使挨家挨户地搜寻,连几十年不曾有人关注的犄角旮旯都被扫荡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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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瓦就是没找到在场人员口中描述的射箭女子(touz)?(net),o343;o93;一÷oo;怒?[(touz.net)]?『来[头文♂字小说]♂看最章节♂完整章节』(touz)?(net),底下的人更是一筹莫展。
边月不知怎地,就是想出门转转,麦冬吓得接连几日想方设法地给她找旁的乐子解闷,收效甚微。
“王妃娘娘,奴婢又找出来您之前最感兴的山水图集,您许久不曾动墨了,今日天气正好,不如做一幅画吧?”麦冬递上来一本小册子,蓝色的书封,颜色古旧,看着书页,像是曾经经常被人翻看。
边月别过头去,“我不看,没兴,不如我们出去看看真正的山水,那才叫有意思呢。”
麦冬叹了口气,“我的好娘娘,外面现在可不太平,万一遇上逃窜的刺客,奴婢就只有一条命替您挡刀了。”
边月翻了个白眼,哪里还有逃窜的刺客啊,刺客们现在就在王府里老实待着呢,哪里敢上大街上招摇?
麦冬见她不说话,又拿出小折扇替她扇风。
边月享受地咪上眼睛,“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呢。”麦冬老实地汇报,“今早这几日都早出晚归,连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可见那群刺客有多棘手,多可怕。”
边月微笑点头,麦冬以为她家不让人省心的主子终于听进去她的肺腑之言了,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边月边点头边说道。……
边月微笑点头,麦冬以为她家不让人省心的主子终于听进去她的肺腑之言了,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边月边点头边说道。
“说起饭,难道你不想再尝尝好久不曾品味的八宝里的酱香鸭肘子,还有玉楼斋里的珍珠翡翠鸡,又或者西城门街口的那家梅子酒酿,还有……”
麦冬捂着耳朵,“不想不想,奴婢一点儿都不想,王妃娘娘别再说了。”
边月坏笑着勾了勾唇角,半是惆怅半是试探地道,“哎呀,前段时间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我耳边唠叨,也不知道是谁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可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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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