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梨难受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些愧疚。或许让她喝了这么多酒是个错误,我想帮她擦一擦嘴角,但又怕打扰到她。于是,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试图让她舒服一些。
雪梨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我,然后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甜美,但也带着一丝苦涩。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有很多烦恼和不开心的事情。我想问问她,但又怕她不想说。于是,我只是静静地陪着她,等待着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雪梨坐直了身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她的头很乱,有些湿漉漉的。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让她擦一擦。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和头,然后对我说:“谢谢你,今天晚上真它喵的开心。”
我笑了笑,说:“不用谢,只要你开心就好。很少见你爆粗口啊!”
雪梨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依赖。
雪梨无奈地笑笑,然后点了点头,她说:“你不了解真实的我,醉酒后的我就是我,上班的时候,甚至在我妈面前都不是真实的我,人都有两面性的,你应该可以理解。就像我的那个老外男友,我们一起在国外生活了三年,他都还不懂我。他说我太强势,想把他当跳板拿绿卡。我真他妈的,shitFuck,我有实力,不需要他做什么跳板。为了验证这个我毅然回国。我觉得很委屈,直到今天我还无法证明自己。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更好,更有上进心,仅此而已。”雪梨说完,在打烊的酒吧里,捂着脸靠在我的肩上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
我连忙安慰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他的话。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你不需要为了迎合他而改变自己。”
雪梨听了,哭声小了一些说:“谢谢你的安慰。其实,我也知道这些道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很难受哇。”说完这句话,哭声又大了起来,像小孩被人欺负忽然见到了老爸一样。就在这时,酒吧的音乐声突然停了下来。酒吧的工作人员开始清理场地,准备关门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五点了。我想,是时候送雪梨回家了。
我站起身,拉起雪梨的手,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雪梨点了点头,跟着我走出了酒吧。我们来到了停车场,我帮她打开了车门。她坐进了车里,我关上车门,然后走到驾驶座旁边,坐了进去,整晚我都只喝了半罐啤酒,这个点应该不会有查酒驾的了。
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停车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音乐。我想,或许这一刻,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需要彼此的陪伴就足够了。
终于,车子开到了雪梨家的楼下。我停下车,走到后门,帮她打开了车门。她下了车,对我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我笑了笑,说:“谢什么,我应该做的。”
雪梨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她说:“你能不能陪我上去?我有点害怕一个人在家。”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调笑着说:“不会撞见你男友吧。”她说:“想什么呢,前男友在国外,分手好几个月了!”
雪梨走到门口,按动密码锁,然后打开了门。我跟着她走进了屋里。她打开了灯,然后对我说:“你随便坐吧,我去倒杯水。”
我坐在沙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雪梨的家很整洁,简约中有点奢华。墙上挂着一些照片,都是她在国外生活工作的一些照片,看得出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世面,其实骨子里还这么纯的人真是少见,是个不错的姑娘。
雪梨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递给我。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说:“你今天晚上可以住在这里,我去给你拿被子。”
我听了,慌乱地放下水杯说:“啊?我还是走吧。”
雪梨笑了笑,说:“天都快亮了你还回去你的窝儿吗?家里有点乱,还养了只猫,别介意。”说完,雪梨的眼睛忽然睁大,我能看见那里面有光,你现在就走,是不是回去看你的那个女邻居,是不是看看耗子走了没有?!”我转了转眼珠,然后说:“也许吧,毕竟是邻居嘛,还是我叫出来的,呵呵!”
雪梨走进了卧室,拿出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她说:“你就在这儿睡在沙上,哪也不许去,可以打个电话从侧面问问耗子情况,你懂得,我去洗澡换衣服,不过也不强求,要走,门在那里。”
我坐在沙上,有点不知所措。雪梨的家很整洁,但是有一只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让我有些不自在。我拿起手机,给耗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耗子的声音:“喂,你在哪儿呢?”
我说:“我在一个朋友家,你怎么样了?”
耗子说:“你的美女邻居我可给你送到她家门里了啊,送到我就走了,她只是有点微醉,我可什么都没干哈。”
我说:“你小子,何必强调这个?”
耗子说:“哈哈,没事我挂了啊,赶紧补个觉,一会儿还得上班干活呢?”
我说:“好的,我挂了哈。”
耗子说:“哦,对了,雪梨你给安全送到家了吧?”
我说:“送到了,我也马上回去的,先这样,88。”我在撒谎,慌忙挂机。
挂了电话,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想给张婷再去个电话,找到她的头像,几次想点通话键,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这时,雪梨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头湿漉漉的。她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美,是职场之外的那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她走到沙边,坐下来,看着我说:“你打完电话了?”
我点点头,说:“嗯,打完了。耗子没事,已经回家了。”
雪梨说:“哦,那就好。你可以去洗澡了,浴室里有帮你准备了新的毛巾和牙刷。”
我却没有动身,说:“雪梨,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想法?”
雪梨用浴帽擦拭着头上的水,轻描淡写地说:“这难道不明显嘛?从你决定送我,而不是张婷,再到踏进我的房门,我倒是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和意见?或者你问问自己也行!”说完,雪梨就自顾自地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我自知不该这么问,也狠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