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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无以弥补那人破碎心脏的任何一角…………
…………
洛止槐和楚木婴两天都没有见到凌予寒了,没有一点消息。
夜色凉凉,天边压抑的黑沉。
偶尔有沉闷的雷声响起。
那是,下暴雨的前兆。
楚木婴主动爬到软榻上睡了。
“师尊,只有我们两个,真好。”
烛火摇灭。
洛止槐刚掀开被子,躺到舒适的床上,便听得楚木婴这么一句话。
他无奈笑笑,“嗯。”
楚木婴,真的很黏人,明明客栈里有空余的房间,非要和他一间。
“轰隆——”
破空的雷声,雨声淅沥。
楚木婴轻声一句:“师尊,晚安。”
洛止槐慢慢合上眼,“晚安。”
许久,睡不着。
凌予寒还没有回来。
罢了…下次见面,该是杀了自己了吧?
没有再多想,洛止槐将自己的意识放空,慢慢沉入睡眠。
夜雨潇潇,很是助眠。
意识模糊之中,低低的哭泣声断断续续地耳边响起,十分磨人。
洛止槐蹙眉,有些不愿意地睁开了眼睛,微眯起眼,借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雷光,看清楚了室内的情景。
软榻上的红衣少年早已不知何处。
“吱嘎——”
床晃动了一下。
洛止槐愣住了。
一个红色的东西蜷缩在床脚边,披散着头发,歪着头,紧紧抱着双腿,毫无生机,宛若一个死物。
与那双死沉的红眸对上,青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击了一下。
洛止槐唇动了动,有些不确定地出声:
“楚木婴?”
少年嘴唇微张,没有说话。
洛止槐有些不安地掀开被子,借着月光,下床,俯身蹲在他面前。
“楚木婴,怎么了?”
青年近距离地看清了他通红的眼睛。
那是什么样的绝望,和死人的眼睛一样,仿佛一破就碎。
“师尊……”
他微微颤声,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洛止槐没有见过他这样。
他轻声询问:“可是做噩梦了?”
楚木婴双目空洞,眼角晶莹,蓦地,他突然抓住了洛止槐的手,啜泣,双泪纵横。
他轻声喃喃,说出的话让青年瞬间耳朵一嗡,心脏抽痛。
“师尊,木婴的师父死了。”
“朋友也死了,族人……都死了啊。”
“刚刚,那个梦好真实。”
“下着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雨,木婴看见了,木婴的眼睛在一个人的手里,可是……瞎子怎么还能看见呢?”
“……”
洛止槐看着他,有些心疼出手轻抚他的发,安慰:“都是噩梦,梦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