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看着她的动作,对郑尔兰淡淡吩咐:“去叫徐寿给她上牒,往后,她就是宁王府的人。”
郑尔兰忙问:“以何身份入府?奴婢也好跟徐公公交代得清楚点。”
“通房。”萧琅炎说罢,就折身换常服,去了书房。
郑尔兰心中别提多么嫉妒难受了,她自幼就在王府里服侍,等着萧琅炎为她开脸,收入房中。
苦等几年,她都已十八了,本以为王爷心心念念都是傅家那小姐,谁想到半路杀出个沈定珠!
面对郑尔兰的敌视,沈定珠状似没看见,只问:“我住哪儿?”
“自然是下人的耳房!跟我来。”郑尔兰没好气地说。
沈定珠却不动,只扶着门框,身姿娇弱如柳,她俏生生地看了院子一眼,指着院内的偏房:“将那处收拾出来,我住进去。”
郑尔兰皱眉:“王爷的院落,不是谁都能住的,就算是通房,也不过是下人罢了,怎配住在这儿?”
沈定珠语气慢慢:“王爷说,要我给他暖床,必须随叫随到,住得远了不方便,若是你办不好这件事,那我就去找王爷,让他找能安排好的人来。”
“你——!”郑尔兰咬紧下唇,气得心里闷疼,“真不要脸,当众炫耀为王爷暖床,你好没规矩。”
沈定珠不理她,提裙追去萧琅炎的方向,嘴里呼唤:“王爷~”
郑尔兰生怕被萧琅炎责罚,急忙上前拦住沈定珠:“别喊了,我给你把这个屋子腾出来。”
沈定珠这才眯眸笑了笑,白皙的俏脸如新开的芙蓉,她说:“有劳你了。”
随后,就双臂环胸,倚靠房门等着。
只见郑尔兰叫来两个小丫鬟,把偏房屋子里的东西往外搬,看了才知道,原来之前郑尔兰自己就住在这儿。
大概是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萧琅炎也不曾说她什么,现在要给沈定珠让地方,也怪不得郑尔兰不情不愿。
当天夜里,沈定珠看着时辰到了,自觉地沐浴更衣,只穿着白净的内衫,捧着手炉爬上了萧琅炎的床榻。
先前她在手炉里放了陈皮,这会儿烧出阵阵清香,将他的被褥暖的犹如春昼,可等了好久,萧琅炎都没回来。
她本想强打精神,奈何过了半个时辰,更漏点滴到子时,还不见萧琅炎的身影,沈定珠就自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声严厉的冷斥:“谁准你在此处睡的,滚下去!”
沈定珠连忙睁开困倦的水眸,在看见萧琅炎冷冰冰地立在床榻边的时候,她大梦初醒,急忙退下床榻,顺手捞走自己的手炉。
“我来为王爷暖床,可迟迟等不到您回来,我就睡着了,这就走……”
沈定珠露出来的两只小脚,在烛火中显得更加莹白,纤纤细腰藏在白色的内衫之下,披散的长像上好的墨锦。
她还没走两步,肩膀就被萧琅炎按住,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回床榻上。
沈定珠摔进团团被褥中,闷哼一声,待爬起来用无辜的眼眸看向萧琅炎时,他上前扼住她的下颌,膝盖顶进她的腿心。
“跑什么跑,忘了我白天告诉你的规矩?伺候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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