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里,你约过的女人,我能查出来的就有二十多个。”
“去年八月,你在东京出差,都没忘记这件事。”
短短几天时间,他已把他查了个底朝天。
林天远被揭了底,脸色发白,鼻翼冒出一层汗珠。
办公室里,空调温度很低。
紧张之下的热息,似乎让他的眼镜镜片,也蒙上了一层雾。
林天远挣扎着,继续维持自洽,“封总,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连这……”
封诣寻打断了他,“我不管这些。”
“不过,你至少有三篇论文,剽窃英国一位教授的学术成果。”
“你父亲,那位经济学教授,一把年纪了,还猥亵没毕业的女学生。”
“你母亲,帮着遮掩家丑,不惜花重金息事宁人。”
说话间,他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坐在对面僵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你林天远——”
“是什么脏东西,也配说喜欢觅觅?”
林天远没有回话,满脑子都是屈辱与不甘。
他没有个好父亲,不过是这样。
如果他有……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一声不吭。
封诣寻缓步来到他面前,“我可以让你全家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为最大的笑话。”
“或者,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把你弄去缅甸,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你正好,能在背后骂我仗势欺人了。”
林天远听到这番话,隐隐颤了颤。
一想到那些丑陋的消息满天飞,他便坐不住。
下一秒,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抓起了他的一把头发。
林天远的头被迫抬起。
直直地对上了那双灰黑色的寒戾眼眸。
封诣寻松开他,语气淡淡的,“我不是什么好人。”
“但你,水平还太低,不配我对你下作。”
对他来说,林天远只是又一条没有分寸的小狗罢了。
这样的小狗,从来都不只他一条。
终于,僵了许久的男人滑下沙发,跪在了地板上。
林天远微颤着开口:“药是我做的,伤害她的事情,不是我干的……”
“是你们……你们封家的小残废……”
“她和迟觅有矛盾……”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件事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有所觊觎,暗暗窥伺,却也只有这个胆量。
投毒可是犯罪,他终究要为自己留一手。
封绮柔双腿瘫痪,她自己在研究生物神经学。
与他,是多有联系的网友。
林天远顺水推舟之下,她还真给迟觅下毒了。
然而他的自认高明,以及建造起来的道德高点,都已土崩瓦解。
封诣寻看向一旁的木槿花,“林先生看来还是很识趣。”
“那天的花也是你送的,自己收回去,这点小动作,我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