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出手如此狠辣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道声音传来,接着一身长袍的白老人从空而降。
全身被一层透明的光罩笼罩,气场强大,威压之下,此前被钱恪打伤的陈家护卫队队员已然有人承受不住,七窍流血。
“这老怪好恐怖!”倒在钱恪怀中的叶悠然觉得面对这个老人时,身心都被一股力量笼罩,压抑。身不由己。
“没事。”钱恪依然风轻云淡。轻轻在叶悠然背上拍了拍,钱恪就将幽冥之力打入叶悠然体内,护住叶悠然心脉。随着真元流淌,保护层形成,叶悠然此前的压抑窒息感,慢慢消失。
钱恪接着抬手,将手中存放的真元用力拍出去,打到白老人的保护罩上。
保护罩微微一颤,白老人身体微微摇动,退后。他似乎被这股力量打到吃惊,略略有些心慌。不过他随即调整状态,运用真元加强了保护罩的强度。
一掌荡起涟漪,说明打击有了效果,钱恪继续挥动掌力,一掌接着一掌拍出去,每一掌都拍在白老人的保护罩上。
每一掌都让老人微微颤动。
一掌接一掌,钱恪似乎有使不完的真元。
老人一掌接一掌,运用真元抵挡。每一掌都是巨大的损耗。
在钱恪源源不断的进攻下,白老人终于体力不支,后退几步之后,终于瘫倒在地。
“又是从哪来的?”钱恪一脸嫌弃,“多管闲事,嫌自己命长了吗?”
白老人瘫倒在地,身处尴尬境地,真是出场有多装逼,现在瘫倒在地就有多丢脸。站也不是,继续瘫坐在地也不行。
活了一把年纪,钱恪的真元神秘莫测,这点眼力和觉悟他还是有的。而且钱恪的真元透着古怪,似乎专克他的真元一样。他清楚地知道,仅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抗衡这股真元。他也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为金家,为金家纨绔出头,他会输掉所有。权衡利弊,他犯不着替他们充当马前卒。
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了他这个年纪,他更加惜命,也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武力提升和修为的突破。名声和地位等,其他都无所谓。
一番思虑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慢慢站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只是路过,”白老头讨好地微笑着,“你会相信吗?”
“你说我会不会相信?”钱恪把叶悠然扶坐在桌上,“刚才出现的时候不是强得很吗?现在怎么了?保护罩被破,没了依仗就像置身事外?你和这姓金的真以为我这么好糊弄?”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老头走近钱恪,“实不相瞒,老头子我就是一散修,虽然从武道境界来说已经跨入宗师境,但一直停留在后期阶段,无法冲破牢笼步入巅峰。本来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奈何因为欠金家一个人情,金家家主金明让我出面替他儿子金龙宇出气。现在我来也来了,救也救不了他,我们就此别过吧。小友请便!”
老头子说完就想溜走。不知什么时候钱恪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背衣服。老头子试着挣脱出去,暗使真元。钱恪觉察到老头的意图。在抓住他后背衣服的同时,催动幽冥之力将他的真元化解于无形。
老头子眼见无法逃脱,再次使出真元,依然被钱恪化解。接着一股真气传来,钱恪一脚踢出,踢在老头子屁股上。
老头子没有办法卸去钱恪的力量,硬生生挨了一脚,往前扑倒,摔了个狗吃屎。
钱恪接着跟在老头子身后,“我说过了,欺负我可以,但欺负我的女人,他必须付出代价,包括帮凶。很明显,你一出场欺负了我的女人,再者说,你又是替这金龙鱼站台的,两样都占了。你说我怎么可以轻易饶了你?”
“呵呵……”老头子拍拍屁股,“我知道错了。那你说,要怎样才能放过我,我照做!”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钱恪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就好办了,你只需证明你跟他,跟金家无关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