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妈妈平时工作忙,没有重要的事,母子俩极少通话。
“不着调。”声音里的愉悦转瞬即逝,钟妈妈说:“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
钟严松了口气,应该不清楚他受伤的事。
“你爸今晚有酒局,他上周胃出血,昨天刚出院。”
钟严:“您怎么不早说?”
“你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要不是助理说漏了嘴,钟妈妈至今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是工作忙,没时间回家而已。
一家子医生,挽救过无数生命和家庭,最爱干的事,却是互相隐瞒病情。
钟严没指责权,只能阻止,“他都这样了,参加什么酒局。”
“德国新研了批医疗设备,国内还没引进,这对你爸很重要。”
钟严叹气,“他在哪呢?”
“家。”钟妈妈说:“酒会晚上七点。”
钟严看表,时间充裕,“我马上回去。”
*
钟严受伤休息,时桉继续跟陈曼学习。但心静不下,一整天都盼回家。
时桉提着一大兜食材,风风火火推开家门。
钟严没在客厅,卧室关着门,时桉关掉电视,把菜放进盆里泡,煮粥的间隙,他顺便收拾屋子。
时桉把包装袋和外卖盒丢进垃圾桶。
人都是什么习惯,一生病就喜欢网……
时桉硬成块木头,视线停在边柜上,他看了三遍,确定不是幻象。
他自己在家,就玩这个?
时桉的脸像涂了辣椒,溢锅的声音往脸上浇。他跑去厨房关火,再一转头,钟严出来了,穿笔挺西装,头也精心打理过。
时桉还没从紧张中恢复,又看到了钟严的模样。
他平时爱穿休闲衬衫,偶尔搭配运动装,给人年轻痞帅的感觉,而现在的他,像个稳重的精英人士。
时桉第一次见他穿成这样,有股禁欲熟男的味道。西装和领带把身体藏得严实,时桉还是能幻想出里面的模样。
只看一眼,就心跳加。
钟严取了块手表挂上,“我有点事,晚饭不用管我。”
“有什么事?”时桉不高兴,“腰还有伤呢。”
“应酬。”钟严蹬上鞋,“有事打电话。”
时桉往门口挡:“你几点回来?”
“不好说。”
“八小时就得换一次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