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听你们安排吗?裴时沉是我什么人?”陈婷放下酒杯,冷笑道:“傅言希,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是什么样的人!”
傅言希被这话刺得心口闷痛,眼底的关心一点一点消失,“那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陈婷嗤笑,抱着胳膊靠在椅上:
“逃婚,是不忠。”
“把自己爹和哥哥赶出公司,是不孝。”
“独占公司不好好经营,是无能。”
“和前任勾搭滚床单,是无耻,”
“不忠不孝,没用又不要脸,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每句话都声量极大。
周围人窃窃私语,对着傅言希露出鄙夷的目光。
傅言希面上血色尽失,想着死去的陈琛,一忍再忍。
“陈婷姐,有些事你不知情,说出这样的话我不怪你,但你现在必须跟我走,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傅西钧眯了眯眼,“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是啊,西钧是你哥,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刚才那些话说得你心虚,没脸见人?”陈婷一改这些天失去亲人的悲痛模样,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傅言希看她片刻,红唇冷勾,不想再忍了。
“没脸见人的不是我吧?”
“今天我和裴时沉的事,你心知肚明,这不要脸三个字,你担待得起,我真担待不起。”
傅西钧好奇地看向陈婷。
陈婷脸色突变,拍着桌子站起来,“你给我闭嘴!公众场合胡说八道什么!”
傅言希也跟着起身,冷冷道:“你也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刚才你是怎么空口白牙诋毁我的?”
陈婷急了,抬手就要打。
在她的手扫过来之前,傅言希已然端了酒,朝她面上泼去。
哗啦一声,陈婷被泼得跌坐回去。
傅西钧面上故作担忧,给陈婷递纸巾,眼里满是看热闹的笑意,“傅言希,陈婷的父亲刚去世,你就这么欺负她?”
傅言希冷眼扫他,捏紧酒杯,“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看到她的动作,傅西钧没敢吭声,撇撇嘴后退两步。
傅言希走到陈婷面前,把她手中的纸巾拽走,扔在桌上。
“姓傅的贱人!你发什么疯!”陈婷气急败坏,顶着满脸酒渍更显狼狈。
傅言希面无表情望着她,“裴时沉早就知道果汁有问题,你要是真算计他,想过后果吗?”
陈婷不服气地冷笑,“生米煮成熟饭,他能对我怎样?”
傅言希眸子愈发冷漠,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该庆幸我误喝了那杯果汁帮你破局,上一个敢爬他床的赵珊你也认得,现在双腿残疾在国外疗养院住着,你也想有这种下场?”
陈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