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也顾不得委屈了,一步三回头「滚」去了浴室,中途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又憋了回去。
景徴:算了算了,当了妈的女人,温柔都是留给孩子的。
沈安棠去餐厅洗手池,挤了洗手液哐哐一顿揉搓,这才将手上油腻腻的触感洗干净。
景徴住的是实验室配套建设的高级公寓楼。
一百多平的单身公寓,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各方面设施一应俱全。
沈安棠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将带来的餐食全部打开摆放在桌上。
等景徴出来,就闻到了一阵阵浓郁诱人的饭香。
窗帘依旧没有被拉开,但餐厅的落地灯被打开,暖光的灯光洒落在四周。
而沈安棠已经坐在餐桌旁开动了。
景徴摸了摸鼻子,刷过牙后嘴里酒精的苦涩已经散去。
除了脸上泛着的淡淡红晕,大概也就只有客厅满地的酒瓶子,显露了他醉生梦死的这几天。
他老老实实去餐厅拿了干净的碗筷,走到餐桌旁坐下。
正要动筷子呢,面前的菜被沈安棠拉到了另一边,她挑了挑眉,“哟,知道饿了?”
虽然她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但景徴心头缠绕了那么多天的愁云,就这么被她驱赶走了。
他不好意思一笑:“棠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傻事了。”
她知道景徴对沈糯糯的重视程度。
沈安棠从女儿入手说道,“沈糯糯现在一岁多,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这要是被她看到你绝食的行为,以后跟你学怎么办?”
想到会甜甜喊自己舅舅的小团子,景徴感觉自己肩上以身作则的担子更重了。
景徴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棠姐,我保证,绝无下次!”
沈安棠一眼看穿他的小动作,“把你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给我拿出来再发誓。”
小动作被发现,他嘿嘿一笑,这下子是真的觉得饿了。
她继续道:“行了,赶紧吃饭吧。”
沈安棠面上看似对景徴的事情表现很平淡,但心里是真担心他走进死胡同,想不开。
能让景徴无条件改变自我的小团子,在国内沈家。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景徴放半个月的假期,让他跟着自己回国。
就景徴目前这状态,呆在C国实验室也不安全,万一操作实验的时候走神,小命都保不住。
当天下午,沈安棠就让景徴收拾了行李跟她回国住几天。
“棠姐,我真没事。”
“你棠姐我有事,这几天你回国给我带孩子,我有个重要实验要启动。”
她在京州设立的实验室规模,虽然和C国完全没办法比,但一些小实验还是可以执行的。
等沈安棠她们落地国内,已经快到晚上了。
去得匆忙,她只让人把护照送了过来,衣服什么的C国公寓里都有。
这次回来也同样是空手回来。
景徴站在沈家院子里那刻,还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在客厅里和两个哥哥玩捉迷藏的沈糯糯,侧身躲在窗帘后面,一转头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的景徴,跟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嘴巴张得大大的。
小团子顾不得玩游戏,踩着粉色狐狸拖鞋,哒哒哒往门口跑。
人还没到,声音传了大老远。
沈糯糯激动夹杂着喜悦:“舅舅,舅舅——”
景徴蹲下身,抱住扑过来的小团子,“糯糯有没有想舅舅啊?”
小团子蹭了蹭他的脖子:“想!”
在两人腻歪的时候,院子外面停了一辆黑色经典款红旗,后车座的车窗缓缓摇了下来。
沈安棠看到后座那人的脸时露出诧异,这位大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