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地鬆開幸村精市的手,指節蒼白,用盡全身的力氣抓緊胸前的衣服,跪在了地上。
「夏夏!?」
「空山?」
「學姐!」
「空山桑!」
身邊被無數嘈雜的聲音包裹著,每個人都在喊著她的名字,很快又恢復了安靜。
有人嘶吼著叫救護車,有人同樣跪在了她身邊,雙手顫抖著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
心臟好疼,是因為窒息嗎?還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心臟病?
可是我沒有心臟病啊……
好疼。
。
三個小時後。
……嗯?
夏夏托腮看著窗外,正在思考人生。
我是不是一個會移動的小仙女啊?記憶里,我明明在賓館裡好好地睡覺,怎麼一覺起來,我就在醫院裡了呢?還掛了點滴……
夏夏將自己的疑問說給了一邊臉色難看的越前龍馬,越前龍馬不動聲色地抬頭看她,想起了幸村精市交代的事情。
夏夏小時侯被校園霸凌,為了自我保護,她的大腦似乎主動地將很多事情蒙上了一層霧;只是有的時候被刺激,還是會想起些許。
然而,那麼多年來,如此嚴重的情緒崩潰還是第一次。
越前龍馬能猜到幸村精市定然是隱瞞了什麼,可是看到夏夏那麼激烈的反應,越前龍馬不得不承認,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害怕。
……只要學姐能好好的,他可以什麼都不問。
「龍馬。」夏夏卻很快從自己的事情里脫離出來,她嚴肅地看著越前龍馬,「你不是說要跟著伯父去輕井澤特訓的嗎?我和你說過的吧,哥哥絕對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戰勝的!你為什麼不去訓練!?」
越前龍馬搖了搖頭:「沒什麼,還有不到三天就是全國大賽了。就算去特訓,也不可能那麼快地出現能改變比賽結果的進步。」
一個毫無意義的謊。
夏夏沉聲道:「你在胡鬧!你現在立刻給伯父打電話,給我滾去輕井澤!」
「和你無關。」越前龍馬同樣冷聲,「躺下!」
「越前龍馬。」夏夏抬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越前龍馬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他何嘗不想去。
最後這場比賽關乎著同伴們的夢想,關乎著最終全國大賽冠軍的所有權,關乎著他是否能成為青學的支柱……!
他腦海中閃過了為了青學的勝利賭上肩膀的手冢部長、賭上手腕的大石前輩、抽筋還堅持打球的桃城、在泥濘中摔倒了無數次的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