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离开没多久,书房的门便被敲响,却是东篱,“郎君,西京来信了。”
萧逸正在批阅一份文书,头也没抬地道:“拿进来。”
东篱应了一声,走进来把刚从信鸽身上取下来的信筒放在了萧逸的书桌上,道:“赵六郎还遣人送来了一通口信,说朝中已是有人察觉到郎君来到安平县,是为了追查兵部侍郎被杀这个案子,让郎君小心一些,只怕兵部侍郎背后的人会有所动作。”
萧逸动作微微一顿,很快便恢复如常,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有……”
东篱忍不住撇了撇嘴,多少带了几分憋屈道:“赵六郎让郎君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回西京,岑夫人又给他找了一箩筐名门闺秀,他急需郎君回京帮他把她们都吓跑。”
这段话东篱说得那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什么叫让郎君回来把她们吓跑?他们郎君那么优秀,京里心悦郎君的娘子可多着呢!
就是……就是没有几个人敢接近郎君罢了!
嗷,他也好想有人帮他们郎君张罗一箩筐名门闺秀!他东篱定然会把他当成活菩萨,天天早晚上三炷香保佑他平安顺遂!
要是能有一箩筐名门闺秀,他还用担心那女人继续在郎君面前晃吗?
饶是萧逸也忍不住无语了一下,黑着一张脸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只怕后面这段话,才是那家伙真心想传过来的话。
注意力终是被分散了,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桌上的信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刚把纸条展开,“亲爱的表弟”五个字就张牙舞爪地跃入了萧逸眼底。
萧逸:“……”
他面无表情地三行并作两行看完,不出所料都是些毫无营养的话。
看完后,他面无表情地把纸折起来,两只修长的手指把它夹住,凑到一旁的油灯上烧了。
为了这两个家伙放下手中的公务,是他今天做过的最没意义的一件事。
另一边,徐静回到虎头村后,立刻让春阳和春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在她们收拾期间,她坐在书桌旁,拿起一张纸慢慢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徐静本人是不会写毛笔字的,幸好原主会,一开始,徐静就像一个熟悉理论知识却没有任何实操经验的菜鸟学生,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抓紧练习,终于能写一手还算能看的字了。
春香经过徐静身边时,不禁好奇地探了探脑袋,“娘子,你在写什么啊?”
她也不是一个字都不识的,一些常用字她还是能认出来,她看到那张纸上似乎写了“白术”两个字。
莫非娘子在写药方?
徐静嘴角一扬,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七天后的义诊除了要打响杏林堂的名声,也不能真的纯做白工,一分钱也不赚。
不能从看诊上赚钱,也只能从别的地方赚钱了。
第二天,徐静主仆三人又一大早到了县里,先是找那牙人,和房东派来的管事把契约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