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的眸光往四处环顾了一圈,除了几个看热闹的丫头家丁和侍卫,便只有当事人了。
那蒙面人眸子一眯,见事情败露,似乎要自刎,云锦书眼疾手快便用银针封穴,令他舌头发麻,牙齿打颤,无法言语。
他又一挣扎,领口松动,云锦书顿时瞥见了什么,直接伸手往他领口袭去!
陆知夏不觉瞪大了眼,面颊顿时涨的通红,她长这么大,可还没见过这般不雅的场景!
于是立即转过身去,凶狠咒骂:“好啊云锦书,你竟然敢当着本郡主的面跟野男人调情!你这是将睿王府的脸面踩在地上!来人!快,快去找娘!”
“郡主。”云锦书见她慌了神,不觉冷笑,“你要是真想把事情闹大,吃亏的就不是我一人了。”
“哼,人证物证具在,你还狡辩什么!”
“是不是狡辩,郡主转过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她话中带着一丝嘲讽意味,陆知夏听得心下不爽,咬咬牙,转过身去。
只见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和一包被打开的药粉。
“这,这是什么?”
云锦书轻轻将药粉合上,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此事不便张扬,若是让府里的人都听了去,到时候话可就不好圆了。”
“你别想抵赖!”
“我能抵赖什么?野男人不都被你抓了么?如果你听完我的话还是觉得这人是我情夫,那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陆知夏见她眉眼淡淡,完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便咬咬牙,朝连翘瞪了一眼。
连翘立即就把那些看好戏的下人打发了。
“好了,你可以说了。”
云锦书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免心下好笑。
那长公主都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了,这“天真”“不谙世事”的郡主还觉得是旁人的问题。
她不紧不慢地上前,绕着陆知夏走了一圈,这才开口:“你当真以为这是我情夫?那你觉得一个情夫来,身上会带着匕首和毒药?”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陆知夏刚才是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何况云锦书这个贱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让她也瞬间有点打起了退堂鼓。
“是不是胡说,你私下把他带回去审审不就行了?”她用只有陆知夏听到的声音喃喃,“长公主也真是的,既然要做,就得做得干净些,留下那么大一个把柄,实在是叫人可笑。”
“你是说这是我娘派来的?”
陆知夏终于反应了过来。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娘可是当朝长公主!晚哥哥和你是她的儿子儿媳,她何苦对你们下手?你想污蔑,总要找个好些的理由!”
“你也说她是你娘了。”云锦书打断,朝她逼近了一步,“所以有些话你去问问,她这个当娘的,不会不告诉你的哦?”
陆知夏鼻子哼哼:“那是自然!要说外人,在这睿王府里头也就只你一人,我问她,她当然会告诉我!”
“所以啊,郡主既然这般肯定,不如去问问长公主,这人呢你带走,万一他真是我情夫,长公主定然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