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天伦。
英琦高兴了。
然而,很快……
“……可是,皇额娘,皇玛法说,儿子是皇阿玛的嫡长子,儿子作为大清朝的嫡皇子,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在肩上,不得懈怠,不能对不起大清朝的列祖列宗,儿子虽然年纪小,但这不是推脱责任的理由,何况,儿子是皇玛法的孙儿、是皇阿玛的长子,儿子……”永琏小娃啊,乃辛苦了。
英琦黑脸了。
四爷,您干的好事儿!
……
所谓难姐难妹,大概如此。
英琦头疼烦忧的时候,云骄也没自在,“永瑛,这次跟你玛法出京,你是哥哥,要替阿玛和额娘敬敬孝心,也要看着弟弟。”呜呜,四爷,乃狠,乃真真狠啊,不仅逼着自己和弘昼在京城帮衬着弘历这个新登基的皇帝,还忍心要把这两个孩子给抢走,
“永瑛,虽然你玛法也是疼爱你们这些孙儿的,可毕竟是长辈,要懂得守规矩,知道吗?我不管你和永璧怎么在家里闹腾,在你们玛法跟前,给我规矩着点,嗯?”
永瑛才三岁多,永璧更小,跟在四爷您老人家面前,这不是故意磨人吗?
云骄深知四爷的性子,固然疼爱孙儿,可严肃教导起来,规矩处罚是少不了的……心疼啊。
云骄实在不愿,可,四爷一句话,如何反驳?老人家要和孙子们亲近亲近,尊贵的前任帝王更是愿意放□段亲自教导孙儿们,他们做小辈的能说“不”?
“咳咳……云骄啊,你说,呃……你这么说,永瑛和永璧……咳咳,你确定,他们能听懂?”弘昼在一旁看了好半天,好嘛,俩儿儿子在他们额娘的强大威势下暂时乖乖站着听唠叨,可,这像是听懂了的样子?
这不,永璧小娃站着累了,索性,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地上,对着不断吐口水的额娘咧开嘴“呵呵”笑。
云骄一皱眉,接着挑眉,“……”别说,她还真的坚信,这两小子至少该是听懂了七八分!
这是个崩坏的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云骄见识过nc的无敌破坏力,如今也见识过,这世界的孩子、尤其是皇家的孩子,简直“早熟早慧”得不是人……咳咳……这是夸张形容。然而,不论是英琦家的孩子、自家的孩子,亦或是其他见过的孩子,哪个像是三岁娃了?
唯有淡定是王道。
不得不感叹,云骄这家伙,对待姐妹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给雍正爷送行的时候,云骄挥挥袖子送走了自家的两个娃,然而,就在这前一晚,云骄愣是在四爷跟前据理力争,把弘历和英琦的娃儿永琏给“抢”了回来。
四爷的心思,云骄能猜到几分,不外乎是为了大清朝的大局。
然而,英琦的心思,云骄作为妹妹,更能体会,“四爷,你想急着把永琏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这没错。当年,弘历……咳咳,当年皇上姐夫还小的时候,您没精力亲自教导,也没机会,如今想要补偿,也是为了大清朝教好一个未来的储君,这些,云骄都懂,也明白您的苦心。”
四爷在放冷气了。
云骄迎难而上,“可是,”重点来了,“您身子还虚,需要静养。”意思是不易过多费心思劳累,这到了关键点儿,云骄碍于四爷的冷气又缓了缓,这才转回正题,
“四爷,如今您传位给了新帝,可永琏和他阿玛之间,您不觉得太过生份了吗?这将来,您就不担心会出问题?您如今选定了下一位继承人,可是,永琏同时也还是当今圣上的继承人。”
云骄说完,唰地一下,飞奔而出,落荒而逃,她是个丫头,本不该妄议皇家大事,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四爷继续放冷气。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永琏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却被四爷一句话留在了京城,留在了弘历和英琦这父母身边,也留在了大清朝的新帝身边。
胤禛何尝不明白?帝王和皇子间的父子情,实在是很微妙的,哪怕是为了永琏将来的路顺畅些,也是为了弘历的路顺畅些,胤禛当然懂得该如何!
然而,云骄,从未想过,这一次离别,竟是足足三年时间,三年之后,她家大娃儿、二娃儿都快不记得额娘长什么样子了!
这三年里,英琦早就察觉了,当初永琏留在京城,怕是云骄暗中推了一把,所以,赶忙献出自家二阿哥永琮打包送到了和亲王府上安慰自家妹妹,至于弘历,虽然对此有所不满,但忙于朝政、忙于和永琏培养感情,可怜滴永琮二娃子就当真被遗忘了……
等到,弘历欣喜于经过努力和时间的推移,永琏稍稍改了些许冰山脾气,回头,再看二儿子永琮……顽劣不堪、荒唐不羁!
这、这、这……分明就是第二个弘昼顽石啊!
35
35、乾隆偷吃,残了?
乾隆三年,秋。
雍正爷退位第四年,乾隆爷终于忍不住寂寞,开溜了。
打着探查民情的幌子,弘历悠哉悠哉逛了一圈儿江南水乡,回程的时候,又兜到山东那一片儿,鬼使神差,独独去了济南府。
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神不知,鬼不觉。
云骄为京中事务烦恼,根本没空搭理弘历究竟做了哪些好事儿?即便前些年,因着新月格格下嫁了一个包衣奴才,“福伦”这名字又出现在了云骄的桌案上,可……云骄哪有那份闲心,去记起那遥远的——还珠格格……一档子事儿。
历史在继续,nc永不停顿。
前年,新月诞下福伦长子,福尔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