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故意撩一下头,拖长了尾音道“因为你没有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
夏国梁“”
算了,看你年纪小,不跟你计较
岑岁撩完头,回头看到夏国梁的脸色。
没忍住,直接笑出来,又换了语气对夏国梁说“开个玩笑,您别生气”
夏国梁把脸上表情一收,淡定大度道“我可没那么小气。”
岑岁把头转回来,没再故意刺激夏国梁惹他不爽。
她觉得很累,微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镜休息去了。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荣默直接开了广播。
调频到音乐电台,放了一路舒缓放松神经的音乐,直接把岑岁唱睡着了。
这一天从早上出门,晚上回来,奔波得很累。
他们三个人回到县城随便吃了晚饭,之后没再干别的,直接便回了酒店休息睡觉。
饭桌边,江家一家四口正坐着吃晚饭。
弟弟江阳一边吃饭一边翻漫画书,江父江母惯着他什么都不说,姐姐江星星看不惯,朝他暗暗瞪了一眼,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江父江母坐下来就开始说今天庄子上生的事情。
江母对江父说“看样子是城里人,三个人满生产队打听,问那个破碗片是谁卖出去的。问得我心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奶奶嘴里说的人,我没敢承认。”
江父喝着稀饭说“这都多少年了,快半个世纪了,谁还认识谁也就我奶奶去世之前,给我爸拿了个破碗片,提了那么一嘴,谁知道真的假的五十年没人来找,现在来了来了又怎么样,那东西也不值钱,我们丢了卖了,他们想要的话,自己再去找,不关我们的事。”
江母听这话放心了一点,捏着筷子道“也是,要也没有,不关我们的事。”
江星星低着头吃饭,听他们说到这里,犹豫着抬起头来,小声说了句“我今天下午请了一节课的假跑回来,见过那三个人了,他们不是来要东西的,只是来打听点事情。”
江父江母听到这话一愣,一起看向江星星。
弟弟江阳专心致志翻着自己的漫画书,根本不管他们在说些什么。
江星星夹一块排骨,放到碗里。
在江父江母的目光注视下,她又小声说“他们走之前给我留了电话,说想和你们坐下来聊一聊,如果得到有用信息的话,会给你们重谢。”
本来江父江母是要作的,斥责小孩子不好好上学,瞎管什么闲事。
但听到最后一句,两个人脸色一起缓和了一些,看着江星星问“真这么说不是骗你来的”
江星星捏着筷子摇摇头,“应该不是的,我和他们聊了几句,他们根本不知道太奶奶的那点故事。就我们村里,好像也没别人知道那个故事。所以不可能是什么瓷片主人家的后代,更不可能是来要东西的。”
听到这话,江父江母松了心里那口气。
两人互相看看,交流了一下眼神,但谁都没出声。
江星星想了一下,又继续说“他们问我,太奶奶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瓷片,从什么人手里带回来的,还问有没有别的东西一起带回来,我都不知道,就没说。”
江父江母看着江星星,听她说完,夫妻俩又对视一眼。
江母先疑惑出声“那三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特意来打听这些事,难道真是什么宝贝”
江父低眉不以为意,抬头说“就一个破碗片,能是什么宝贝里面又没有真金白银。”
江母小着声音道“那为什么来打听呢”
江星星看着江父江母道“可能是什么考古人员吧”
江父江母听不懂,问江星星“什么东西”
江星星吃下两口饭,开口解释道“我自己的理解是,就是通过一些东西,挖掘东西背后的历史。东西本身可能不值钱,但是它身上所具有的历史价值,是无价的。”
江父江母听不懂,只道“不值钱就不值钱,无什么价。”
说完江父又道“要真是这样,那就让他们过来,聊一聊没什么的。”
听到江父这么说,江星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电话号码,放到江父面前。
江父接下电话号码看一眼,突然冷脸又训斥江星星,“以后再无缘无故不上学,我可揍你。”
不想被骂,江星星埋下头吃饭,没再说话。
江父伸手把号码给江母,对她说“你吃完饭打过去看看,和他们约一下,让他们明天下午过来,我刚好有空。”
说完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和那个瓷片在一起的,是不是还有一条手帕还是什么”
江母顺着这话想了一下,“好像是有吧,早都没人用手帕了,不知道扔哪去了。”
江父捏着筷子指示道“你好好想想放哪了,给找出来,他们要带走的话,就让他们留点钱下来。这些东西我们留着可没用,既然对他们有用,他们肯定舍得花钱买。”
江星星听了这话抬起头,想要说话,但看到江父的脸,就又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