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稳步提升,到了后期,提升的幅度就慢慢减小了,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我第一次总分达到610分。
我的进步有目共睹,加上书法大赛的头奖,在学校的名声有所好转,进了班级总算不是冷群体质了。
拿着江登峰不情不愿地买的手机,我加了班级群还有1班的林诗。
梳理完所有知识点,总会有一些自己不明白的,偶尔去向林诗讨教,一来二去也熟起来了,她真是个很温柔很有耐心的小姐姐,和我们班语文老师是一个类型的。
在查找经验帖的时候,看到一句话「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我对这种意气风发的句子没有抵抗力,随手写进了摘抄本里。
越看越喜欢,后面还单独拎出来,写出来挂在了房间里。
江琳雪最近状态不好,可能是陷入了瓶颈期,不进反退,心浮气躁,老是没考好,自己不高兴了就跑来我这里,企图让我跟她一起不高兴。
看到我墙上挂的那一句话,冷笑:「乾坤已定,你就是牛马。」
我不耐烦地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一般都是一击必杀:「那你这个我的手下败将算什么?牛氓?」
江琳雪又噔噔噔地给我气跑了。
与我进步神速形成对比的是,夏轻轻自从期中小小往前提升了一把过后,后面连连退步,我和她不熟,不过因为打过赌的关系,很多同学都爱和我八卦她的成绩。
一次晚上回家,撞上了夏轻轻和一群小太妹混在一起,嚷嚷着要去酒吧。
路过,我随口嘲讽她一句:「输了就开始摆烂?」
然后迅速溜走。
身后夏轻轻跟上来,愤怒道:「江吟溪!」
我在一个小吃摊面前停下来,眼看着夏轻轻怒气值满点,追过来跟我吵架,吵了半天,那群小太妹才不会等她呢,早就走了。
我把手里的炸串分她一半:「回家洗洗睡吧你,你融得进她们那个圈子吗?」
夏轻轻咬牙切齿地吃着烤串。
走之前,我提醒她:「对了,你还有一个东西没有给我。」
「什么?」
「之前那封情书,你说好帮我要回来的。」
「你都不喜欢周煜,你把那封信要回来干嘛?」
我忽然有一阵感动,终于有人不再把我看成周煜的舔狗了。
「就是想要回来。」我说。
29
我还以为,夏轻轻这个1班班主任亲闺女出马,把一封被没收的信拿回来,是轻轻松松的事呢。
结果这货努力了一个多礼拜,愣是没说动她爸。
一班的班主任夏正清,是一丝不苟,非常严厉的人,对待班级很认真负责,唯一做过不符合他形象的事,就是把夏轻轻捞进了重点班,在眼皮底下看着。除此之外,也没有给她什么旁的优待。
夏正清以前也收缴过很多情书礼物,都是等到学生毕业以后亲手还给人家。
了解到情况,我摆手:「那就先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急事。」
夏轻轻却忽然不服输起来,好像憋了一股劲,仍然每天去找她爸。
几个学校联合组织了一场讲座,请了北大的历史系大牛教授来主讲,给学生们激励动员,一中所有高三学生都要参加。
刚落座,夏轻轻坐到了我旁边,红着眼眶:「他从来不会为我妥协,也从来不关心我干什么。」
说着,眼泪就忽然掉下来。
我手足无措,连忙找出纸巾给她。
讲座还没开始,四周还很嘈杂,所以她在我身边说话也并不突兀。
我拉起她的手:「出去说。」
到了没人的后场,夏轻轻放开来,抱膝哭起来,哭完,恨恨地说讨厌她爸爸。
我这才了解到,她为什么最近都在摆烂。
在夏轻轻的眼里,她爸爸偏爱学生,偏爱她哥,对她就严厉得不行,可能是觉得亲生女儿成绩这么差丢了他一张老脸。
期中考试前,她刻苦努力复习,进步了很多,兴冲冲地把成绩单给她爸看,本以为会得到夸奖,结果他爸依然嫌弃她成绩不够好,连他手底下的学生都比不上。
夏轻轻那天开始,就憋了一股劲,你说我不学无术,我就不学无术给你看,开始迟到早退,认识了一群其他学校的小太妹。
当然,正当她和小太妹打得火热差点大晚上跑去酒吧的时候,被我一通套路,痛失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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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稀里哗啦,我却有些好笑,丝毫不留情面地嘲笑她:「你为什么不去你爸面前哭?是因为不敢吗?」
夏轻轻收了眼泪,不哭了,开始瞪我。
我翻出最后一包纸巾给她:「我没开玩笑。做人,嘴巴不能白长,你可以试着和你爸爸说开来。」
她爸都豁出去一张老脸把她这个关系户捞进班里了,肯定不是对女儿漠不关心的那种。
看得出来,这父女俩都是执拗、傲慢、不善沟通的那种。
看到女儿进步,她爸说不定心里默默高兴呢,只是嘴上依旧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