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祈甩开她的手,“没这个必要。”
阮芩夏浑身发软无力,只有在他身后嘶喊,可前面的人却像没有听见一样。
一瞬间,她觉得天旋地转,胸口闷的难受。
宴祈转身离去,陆时音跟在他身边,想安慰他,可她又不会安慰人。
“她不跟你结婚不是你的原因,是她选择了事业。”
“我知道。”
“你知道?”
“别的乐团要在我这里选人走,出于规矩要给我打招呼。”
“她因为这个理由拒绝你,也不是完全不能挽回,找个合适的处理办法,可以事业和爱情兼顾。”
现在早已经不是一封信就是一辈子的年代,世界各地一两天时间,总能见到。
宴祈停下脚步,“她之前那么对你,你还为她说话?”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你,我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
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生气。
既然不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何不再试一试。
陆时音说,“我是讨厌她,以后要是真的变成了妯娌,我们分开住就好了,互不相见,也没什么。”
刚才的宴祈确实很愤怒,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宴宁。
宴宁为了那个女人做了太多的事情,做了太多的牺牲,结果换不来她一句真话,不值得。
此刻他冷静下来,只是无奈,“那你看错了,我不喜欢她。”
“……”怪坚强的。
“今天中秋节,晚上你去哪儿。”
“当然是回家陪我妈吃饭。”
宴祈沉默片刻,“也好。”
他的车子在一个陌生区域的独栋别墅前停下,乔六开的车,每次来这里他总是特别小心谨慎。
下车之前还特意检查了一番,“祈少,没人,可以下车了。”
诺大的别墅里住着一家三口,他们都是宴祈的人,伪装着一家人住在这里。
从外人来看,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家人。
打开二楼一个带锁的房间,房间里躺着一个跟宴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身形比宴祈消瘦的多,容颜憔悴。
身上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
宴祈垂眸,望着那张跟他一样的脸,脸色沉了沉,“宴宁最近情况怎样。”
乔六说,“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不过上次医生来检查的时候说过,宁少再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伤病不夺走他的性命,他也会虚弱而死。”
单单靠营养液,支撑不住他的身体。
“医院里有个医生做过类似的手术,把他找来。”
“祈少,就算是那位医生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
“事到如今只有赌一赌。”
乔六低头,“是,等那位医生回来我会去跟他对接。”
乔六退了出去,让他们有单独的时间相处。
宴祈坐在床边,两年了,也是时候做个决断。
“你的东西替你送出去了,剩下的你自己睁眼看。”
傍晚,陆时音陪着她妈从超市买了菜,从超市出来,夜幕降临,路灯亮起。
从这里回去没多远,陆时音和妈妈边聊天边往回走。
前方的路边长椅上坐着一个人,陆时音一眼就认出来他,若无其事从他面前走过。
她结婚的事没跟她妈妈说,只有当不认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路过他身边时,宴祈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就这么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