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此,王氏还有什么不明白,半是责怪道:“你浑说些什么,月柔还是姑娘呢。”
柳月柔佯装的不懂其中深意,可水莹莹的双眸欲说还休的看着景循倒是什么都说了。
因着明日景循要去吏部的缘故,打趣了几句景老夫人就放了他去歇息准备。
景循出了松鹤院的门就见景翊过来,忙理了理衣袖作揖道:“三叔。”
若说往日在国子监只是听说景翊的名头,如今他入了官场也算是实打实体会了这个名头有多骇人。
他此番与几个同期能破例回玉京一趟,也全是景翊欲颁新政的原因,因此愈发的恭敬,身子竟比往日还垂的低一些。
“明日可准备好了?”
“是,侄儿已准备妥当。”景循道。
景翊平静看了他一眼,景循只觉身后皆是冷意,想起了秋闱前自己也曾信誓旦旦保证过,脸上臊得红。
“随我去清思院,我先听听你明日的论策。”景翊冷声道。
心里暗藏的儿女情事皆抛到九霄云外,忙跟在景翊身后冥思苦想自己的遣词造句。
他这一脚踏进了清思院再出来已是下午,人似是褪了三层皮般备受打击。
柳月柔听闻他回了书房,亲自替王氏端了碟点心送去。
云飞见她来低声嘱咐道:“大少爷在里面看书呢,表小姐若非要事怕不好进去。”
正当柳月柔踌躇之际,屋里响起景循的声音:“可是表妹来了?”
“表小姐请。”云飞忙推开了门。
柳月柔特意换了身衣裳,腰间的胭脂绦丝上还绑了桃花似的环佩,每走一步就是轻细的琳琅声,如同猫抓心头般惹人酥。
而后不久云飞就听屋内响起了娇笑声,他忙走到月洞门处散了两边伺候的下人,亲自在外面守着。
柳月柔自幼早慧,又因家中姨娘多,自小就学了千娇百媚的手段,或是伏低做小或是偶尔闹别扭,一松一紧总会让男人离不得她。
隔壁古板的儒生就是在与她打了三次照面后就托了冰人到家里说亲,景循并非那未开窍的男子,不过是两人互相试探两句就知道了深浅。
她如今搂着景循的脖子任凭他将自己吃干抹尽,又是哄又是诓的就是不肯走到最后那步去,只说是王氏不肯,若是知道定然是要责怪她。
一番梨花带雨,半褪的衣裙扯到腿间,身子蹭在他的胸膛呢喃,诱得景循心痒难耐。
“表妹早晚也是我的人,今日之事只你我二人知道,我母亲必然不会责怪你的。”景循咬着她腰下的环佩道。
虽痛却让她酥了半身,她本就半推半就的,如今眼里含着泪哭诉道:“表哥这话难道是想让柔儿见不得人了?”
“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今日就是你我洞房花烛,柔儿做我房里人如何?”景循被她半嗔半恼勾得忘乎所以,伸手就将她身上的薄衫扯去。
不到入夜,王氏就让人将柳月柔的行李送到了静思院,嘴上怪景循心急,心里却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