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这么说,我们喜欢你在这,以后我们有孩子,你给教导孩子。”吉祥哄着婆母。
“哎…好。”高兴得赵氏笑逐颜开。
“崔行什么时候去北地?”赵氏问崔衍。
毕竟是亲儿子,无论怎样当娘的总是会挂念的。
“下月初。”崔衍说。
“到时我们送一下,给他准备些物品,北地冷再给他准备厚实的衣服。”吉祥说。
赵氏没有说话,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吉祥。
天气渐渐暖和了,二月二龙抬头的这天,吉祥收到了海鸥的来信。
海鸥成亲了,成亲日期和吉祥同一天,腊月二十六。
吉祥纳闷,不是说到春天吗?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吉祥继续看信。
开始定的是过了二月再成亲,可是陈华的娘拿到契约后,害怕夜长梦多,就督促海鸥早日成亲,说早日生子。
海鸥想,岁数也不小了,早晚要成亲,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影响什么,所以就同意了。好在没什么准备的,又不是嫁出去,准备嫁妆。所以定下日子就成亲了,陈华是净身进了海鸥家,真是一针一线他娘都没有给他带,里外衣服都是海鸥家准备的。
他家的几个兄弟,妹妹妹夫,没出五服的亲戚,四五十个人送亲,海鸥没想到这么多人,估计也就十多个人,就去了两辆马车,拉不了啊,怎么办,他娘又在村里雇了八辆小驴车浩浩荡荡地就来了。
接亲的马车要赶在吉时行礼,也没照顾驴的度,快马加鞭地就奔向海州城海鸥的酒楼。
婚礼都行完了,新人入了洞房,酒席也开始了,驴车才慢悠悠地到了酒楼。
没有准备多余人的席面,小二胡乱安排了几桌子吃食,陈华家来的人一哄而上,好像蝗虫路过,根毛不剩。这也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的席面了。
吃完饭后,陈华的娘想让小二安排住处,说亲戚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总要逛逛海州城吧。酒楼和旅店连着,吃喝住一条龙又不花钱,多方便啊,她是为了显摆他儿子的媳妇家多么富有,回村说说多有面子。可是小二不买账,说旅店客满,酒楼订到五月份去了,没有房间。愿意自己出去找旅店,找酒楼吃去吧,说完扭头走了。
陈华的娘没有办法,她是不敢闹的,成亲前就签了契约,明着没说,大家都留面子,实际上就和签了卖身契没什么两样。二百两银子和五十亩地就买断了两家的关系,她敢闹海鸥肯定敢去衙门告她去,她也是走南闯北闯荡归来的,这点利害关系还是知道的。
只好坐着小驴车慢悠悠地回去了,不慢不行,拉的人太多,倔驴不走。
除了陈家闹了这一出,婚礼基本顺利。
陈华也温柔小意地哄着她,过得还算和谐。
海鸥还说,吉祥给送的头面成亲时戴上了,惊艳了一众女人们,可是就是压得脖子疼。
丁咚也很好,带着她出入安心多了。
看到这里,吉祥也算放心了,海鸥现在开心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海鸥又随信送了一大车海鲜干货,这些都是通过镖局送过来的。
吉祥自己留下一些,其他都分给了相熟的人,给辛宝儿也送去了一些。对了,辛宝儿生了,孩子就生在冬至那天,是个女孩,小名就叫饺子,孩子长得像宝儿,软萌可爱,宝儿的婆婆很喜欢,天天抱着,话本子也不看了,说话本子哪有孙女好看,孙女会和她吐泡泡还会冲她笑,话本子不会。
崔行的流放日子到了,赵氏说也跟着去送送大儿子。赵氏这些天,每天不出门,做了四身春夏秋冬穿的衣服,包了好大的包袱,崔衍看着他娘,“娘,这些是没法拿的,北地路途遥远,这么大的包袱,崔行也背不动啊,就捎两身棉衣吧。”
吉祥一家站在路边,不一会崔行就被押送着过来了,戴着枷锁,脸上刺着字。王氏也一样。崔衍给押送的衙役塞了二十两银子,衙役说快点,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崔行看到赵氏,跪了下来磕头哭得涕泪横流,“娘,我不想去北地,会没命的。求求娘给和弟弟说说让他找找县令,他们认识。”
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悔改,赵氏脸色淡了些,“犯错就要付出代价,你残害你弟弟的时候就没想到今天吗?你虐待你爹的时候你没拍拍自己的良心吗?你爹为了你和你弟弟断了关系,你一意孤行地跟着这个女人做错事,到头来众叛亲离还害了自己。”赵氏看着一旁默然的王氏想剐了她的心都有,就是这个不知道廉耻的女人害得她家支离破碎。
这个女人也是悲哀的,不知廉耻包藏祸心,终究错付了真心,她钟情的表哥连面都没有露,只有她年迈的爹娘在路边送她,当看到赵氏时脸色很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