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一脸怨愤的某人,正欲张嘴辩驳,却突然被喷了一脸口水,有几滴似乎都入了嘴。
空气中好似飞过了一群乌鸦,安静的有些可怕,夜屿白偷瞄了一眼傅裴卓,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脑袋一片空白。
不仅仅是夜屿白,就连傅裴卓也蒙了,紧抿着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情更加不好了,也没说话,冷静的抹去脸上的口水,缓缓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罪魁祸。
见状,夜屿白难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但面色依旧严肃清冷,不过语气中竟然夹杂着些许卑微,讨好之意。
“呵~呵呵~不好意思,失误嗷,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没注意到,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准?”
……
三分钟后,毫不意外,夜屿白那完美身材下的某一处皮肤瞬间毛细血管破裂,红了一大片。
但此时夜屿白的表面依旧云淡风轻,优雅的翘着二郎腿跟情绪有些失控的傅裴卓继续争论着什么?
五分钟后。
两人终于停下了争论,房间里也没了声音。
夜屿白强行将视线挪向一旁,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思绪不断飘向窗外。
而无意间看到玻璃上竟映着傅裴卓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是忆起了往事,还是没谈拢,反正那侧脸显得格外的伤心。
就连睫毛都一抖一抖的,身体很没有安全感的蜷缩在一起,无不诉说着主人的悲伤。
(有些人就连崩溃都是安静无声的!)
而咱们的夜总则是默默的看着有些崩溃的傅裴卓,丝毫不在意自己那笔挺的西装内衬上,有一个格外不协调的47码脚印大喇喇的印在上面。
一阵齐声鸣笛声将夜屿白强行拉回现实,默默的守着傅裴卓,待到他呼吸声轻了不少,夜屿白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夜屿白见傅裴卓一直耷拉着个脑袋,极度的压制着内心的愤恨,也不说话,深陷自己的情绪深渊内。
作为咱们傅总名正言顺的(哥)妹夫,其实这种情绪深渊看得夜屿白挺心疼的。
这是夜屿白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件事,次看见一向冷漠淡薄的傅裴卓竟然会有这么阴丧的一面,而这次的原因也是因为他。
不过也情有可原,傅裴卓这些天的心理状态,夜屿白也是看在眼里的,看着也怪揪心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傅裴卓也是最有实力的。
是的,没有听错,别看傅裴卓平时总是挂着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但要论战斗能力,夜屿白几人中就属傅裴卓最强,最不要命。
这主要得益于小时候的那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意外。
而眼前的傅裴卓完全没有强悍的战斗力,更像是身受重伤的小猫咪,孤零零的一个人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虚弱无比,四周没有了生气。
嗯…怎么说呢?傅裴卓的周身暗淡无光,更像是美玉失去了那以为傲的光泽,在阳光下,显得阴暗无比,看起来十分丧。
要是换作平常,自己绝对会把傅裴卓的糗样给拍下来,然后跟自家媳妇儿一起嘲笑他。
但要涉及那件事的话,作为几人的大哥,要是带头嘲笑的话,显然,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当年傅裴卓被抱出来的时候,自己曾看过一眼,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事。
那时候年幼的他就曾过誓,这辈子要让那群人血债血偿。
渐渐地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引得夜屿白的思绪回到了自己的幼年时期。
当时夜家的还没有组建训练基地,只是夜家一向对后代子孙要求严格。
所以自家老爷子才组建了一支小队,不过,训练对象只有夜家的孩子。
那时年幼的傅裴卓虽然沉默寡言,但总归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小朋友。
再加上傅家老爷子十分热衷于交朋友,所以自己经常会在酒会上看见他。
而且那时候,除了沐厉枭,其他几人还没出生呢。
久而久之,他们三人也慢慢的熟悉了起来,自己也会经常带着他去训练,有时也会教他几个训练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