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徐渭北不胜其烦。
不在一处住,他眼不见心不烦;现在朝夕相对,他的憎恶无处安放。
看到顾婉宁,他就想到了顾老贼。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明日,必须让高览想办法了。
外间的高览狂打喷嚏。
徐渭北在床上和衣躺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约听见顾婉宁嘀咕一句,好像是——
杀了徐渭北。
她倒是敢想。
徐渭北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笑意,只要她有那个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他现在巴不得顾婉宁谋杀亲夫,自己能有理由和她分开。
“谋杀亲夫?”高览牙疼,侯爷怎么这么敢想?
你杀妻,好像更现实一点。
“属下实在是没有能力,让夫人做什么。”高览觉得这几天他都要长出白头了。
“我不管,你想办法,总之务必尽快和她和离,哪怕多花些银子,代价高一些。”
“哪怕您颜面扫地也可以?”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对夫人横眉冷对,但是倘若有人对夫人嘘寒问暖……”
徐渭北明白了。
高览想要让他自己头上带点绿。
真是……好像也不是不行。
“嗯,属下的意思是,反正也不想好了,”高览干脆鼓足勇气一口气说完,“那就来票大的,给夫人找个男人吧,然后捉奸在床,那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都不占理。”
“你既然这么说,是不是人选都备好了?”
“那确实也是。”高览挠挠头,“属下觉得,江秋白就挺合适的。属下听管家说,夫人之前经常去给江秋白捧场。”
“就是那个戏子?”
顾婉宁上次被人拦住,请她去听江公子的戏,说的正是江秋白。
江秋白在京城风头正盛,所以徐渭北都听说过。
“夫人之前经常去,也就是您回来了,她才不去了……”
徐渭北冷笑:倒是他耽误她了。
“您被皇上禁足,无所事事,可以请戏班子来家里解闷,您说呢?”
那江秋白虽然是名角,但是颍川侯府的面子,他还不敢驳。
徐渭北大手一挥,“你去办。”
“是。”
顾婉宁还是心虚,去找二姨娘说话。
“我一直记着你的事情呢!”
她虽然和徐渭北睡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守信用,没有实质性动作。
二姨娘笑道:“夫人记着,奴婢就感激不尽了。等您怀了嫡子,侯爷能来坐坐,奴婢就知足了。”
“不,我会想办法尽快的。”
她的屋里,不容男人酣睡。
她要想办法尽快把徐渭北给踢出去。
她其实已经想到了办法,只是不能说。
“不不不,”二姨娘连忙道,“夫人您不必如此。在公主面前,奴婢万万不敢造次。”
上面还有那尊大神压着呢!
要是大长公主觉得她不安分,那她真是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