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追。”
凌悦听话停下,现她带着那小女孩过来了,小女孩的脸色很差,浑身都在颤抖着。
不过想想也明白对方为何抖,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却看了这么多不该看的东西,且被人教着开弓拉箭。
凌悦倒是有些心疼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青鸟就从远处寻了过来,见两人没事她一个激动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
她手忙脚乱地控制平衡,终于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此时也顾不得闹别扭,青鸟下了马就给两人探脉。
长公主可没那么听话,在她将手伸过来时就躲开,“死不了。”
青鸟热脸贴了冷屁股,那股子气又上来了。
她一瞪眼,怒道:“行行行!我不管你了!是生是死由你!”
凌悦大气都不敢喘,她夹在两人中间,一时不知先哄谁。
还是那小女孩缓过劲后才打破这个僵局。
她拉拉长公主的衣袖,在对方低头注视时时开口:“姐姐叫什么?日后我好报答您。”
陆姀见她瘦小到一阵风就能吹走,可眼睛很大,就这样毫无惧意地直直盯着。
这世间施予人苦难时从不讲善恶有报那一套,就像面前这个小女孩一样,她们一家只是老实住在山下,却被人掳到这山上。
本以为答应贼人的要求以身涉险就能换得两位娘亲的安全,可待折返时却只能看见亲人的尸。
在女孩哭泣之前陆姀就斩杀了那贼人,或许是太过惊惧,女孩呆立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演戏太过深入,陆姀还真有几分同情,于是她带着女孩拉弓然后射箭。
做完这一切女孩也没害怕,陆姀有些欣赏,她笑着将女孩本就凌乱的头揉乱,“凌悦,我叫凌悦,是蓉城将军府的二小姐。”
小女孩很是认真地点头:“我记下了。”
莫名加了功德的凌悦在一旁沉默不语,而青鸟还蹲在一旁生闷气。
陆姀似乎还没玩够,她笑道:“那你叫什么呢?”
女孩认真回答,“我叫林鱼。”
说完后眼眶又是一红,林鱼毕竟还小,一切尘埃落定后方才想起自己已是孤身一人,她顺势要跪却被陆姀提溜了后脖处的领子。
陆姀笑:“说吧,不必下跪。”
越是被温柔对待就越是管不住眼泪,只能让其落下,泣不成声。
“求凌姐姐帮忙,帮我埋葬双亲。”
风似乎也感受到了哀伤,它撩动女孩的头,像要安慰她一样。
陆姀答应了这个请求。
横死之人不得迁入祖坟,甚至连碑都不能立,这是此处的习俗。
陆姀同凌悦挖好坑,将林鱼的双亲掩埋。
看着泥土一点点盖住那两张脸,陆姀突然觉得很是烦躁,她闭上眼转身后这种情况才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