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秦朔辰本来是要和时晚一起送裴承离开的,但他好像被裴承瞪了,找了个借口跑走了。
时晚推着轮椅,漫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晚晚。”裴承轻声叫她。
“嗯?”
“你不问我为什么来吗?”他抬头看她,眼里多了些肉眼可见的可怜。
“怎么了?”时晚问。
在时晚看来,家里那两个女人再怎么蠢也不会主动去招惹裴承,而且她们也并不蠢。
裴承拿出手机,把裴氏昨晚的新闻调出来给时晚看。
时晚接过手机。
是一个公告,裴氏把裴承逐出家门的公告,并且通知所有人裴承与裴家再无关系。
时晚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选择断绝关系?”
她没把裴承接出来前,裴家都不公布这个消息,为什么她一把他接出来就公布了?
裴承淡色的眸子微动,或许是没想到时晚的关注点是这个,正常人不该是先关心他的的心情吗?难道他那些讲关于人性关于心理学的书都白看了?
片刻后,裴承低下头,没有再与时晚疑惑的视线对视,“可能是良辰吉日吧!”
时晚一噎,不无道理。但上一世根本就没传出裴承被赶出裴家的消息啊!
察觉到裴承的情绪低落,时晚拍了拍他的肩:“反正没断绝关系也不见得他们对你有多好,现在就更无所谓了,你以后跟着我,我保你余生温饱!”
裴承唇角扬起惨白的笑,声音却有了力气般:“好。”
“时晚!”编剧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时晚转身,看着编剧朝他们跑来,对裴承介绍:“她是这部剧的编剧,对我挺好的。”
裴承也坐着轮椅转身,看向编剧。
没一会儿,编剧在两人面前站定,大口喘着粗气。
两人也不急,只是静静等着她说来意。
编剧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工作原因,平时运动量少。
现在喘了好一会儿。
她气还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开口说:“我实在没控制住,也实在是无法说服我自己,这位裴先生,我想邀请你来参演大师兄,可以吗?”
她说完,满眼的星星,毫不掩饰的期待。
裴承疑惑抬头看向时晚。
时晚愣了一瞬,笑着解释:“编剧大大,他身体吃不消,而且也根本不会演戏,怕是只能拒绝您了。”
编剧来回看了看两人,又说:“我跟导演商量过了,戏是可以改的,你朋友可以坐着把戏演完,主要是他的眼神,他看你的那个眼神太符合我描写大师兄剖丹给彤盈那个的眼神了,明知道自己会失去什么,却还是为了心爱之人付出了毕生的修炼,却无怨无悔……”
编剧陶醉地形容着。
时晚的表情变了,什么叫裴承看她的眼神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
编剧大大,您玩笑开大了……
时晚僵着笑,低头看向裴承。
只见裴承好像并不在意编剧的形容,一如既往眼含春水地看着她。
时晚黑人问号脸,什么情况?她是什么万人迷不成?俘获一个战旭就够令她费解了,现在还多了个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