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春阁临水而建,和画舫相似,只不过在在堤岸边经营的一处优雅别院,专供一些文人雅士来此舒笔泼墨,身边带着侍从美婢红袖添香,极尽风雅。
李清懿一身世家豪奢公子的打扮,菘蓝和长宁扮作小厮,三人大摇大摆的到蓬春阁定了雅室,关门落座,长宁便说:“我先去探探路!”
不一会,长宁从窗招呼两人:“找到人了,快跟我来。”
来蓬春阁的人非富即贵,闲杂人等几乎没有,李清懿虽然不会功夫,好在也身手敏捷,一路无人现,顺利到了阿苑和林济所在的雅室后面,隔着窗子,能听见两人的说话声。
林济坐在阿苑对面,此时倒是个文雅公子模样,轻声道:“唉,我这解了禁,背着母亲马上就出来见你了!阿苑姑娘千万不要生气……”
阿苑面上仍然覆着半幅面纱,纤手轻轻摩挲这手中的杯子,赌气似的柔声道:“阿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哪里敢奢求许多?只是公子几日不来,我心里……就跟堵了什么似的,公子还不如将我千刀万剐了才算完事……”
林济一听阿苑这话,喜上眉梢,就要去抓阿苑雪白的玉手。阿苑烫着了似的抽回,侧过身不理林济。林济讪讪缩回手道:“我知道,你放心,我要定了你!”
阿苑莞尔一笑,眼中却溢出泪来,泪盈于睫,梨花带雨好不动人,凄楚道:“阿苑只是一株飘萍,无处安身,能得公子青眼……我……我即便是死,也足矣……若是此生能跟了公子,阿苑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阿苑说的情真意切,林济心花怒放,恨不得在此就将面前的美人办了!
奈何祖父规矩严苛,他如何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阿苑虽是青楼女子,可如今风头正盛,满上京无人不知。
他只好继续装作个温润公子的模样,道:“你等我就是!”
李清懿趴在窗子下面,见二人郎情妾意,眉来眼去有点反胃。
三人原路返回,菘蓝先说道:“这阿苑怎么说也是做花魁的人,怎么眼光居然这么差!”
李清懿被她逗得噗嗤一笑,道:“我看未必,这个阿苑能在宝月阁藏的这么好,看准时机一朝得意,定然是个聪明人,她与林济周旋,必定是有所图。”
长宁说道:“这个阿苑是宝月阁新近捧红姑娘,容色过人,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绝伦,常出入三里巷的乌衣子弟,都想做她的入幕之宾。本来上京的秦楼楚馆以玉香楼为,自从阿苑在宝月阁露面,宝月阁竟然隐隐盖过了玉香楼的风头,来历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
李清懿突然有了个主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了玉香楼的风头,不仅仅是有美貌那么简单呢,想来是所求甚多,若是求财,咱们兴许能钻上一二空子,看来我们有必要先会会这位阿苑姑娘了。”
“会?怎么会?”菘蓝不赞成,“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万一被人现是女人还得了?”
“不是有长宁在吗!”
“那也不行,长宁一个人,万一宝月阁有什么手段,咱们防不住呢?不行,肯定不行。”
菘蓝平日最是大胆,却是以李清懿的安危为要的,说什么也不同意,“姑娘要是一意孤行,奴婢就告诉二太太去!”
李清懿无奈,看向长宁,“你问问秦大人今晚有没有时间。”
长宁:“……好。”
李清懿这边刚商量完晚上去宝月阁的计划,长宁那边就又收到了消息,“大人今晚没空,不过大人说让您有什么事放心去,他会让人暗中护着您……”
李清懿闻言一笑,最近秦增对她可是十分宽容呀!
整个上京最最繁华的欢场便是三里巷,以前李清懿从没来过,没想到里面如此宽阔,几乎要过上京中心的德胜坊了。
时辰一到,整条巷子被灯火照的通亮,顿时热闹非凡。
巷子往里百余步,便是清一色的三层小楼,披红挂彩,雕梁画栋。
桃红柳绿的姑娘和热情洋溢的帮闲,站在楼上楼下揽客拉人。
越往里面走,贩夫走卒变少,路上行着的都是些商家团什么的。
再往里,已经能零星见着达官贵人,世家子弟了。
几人下了车,将马车交给门前守着的帮闲,直接进了流金淌银,浓朱翠紫的宝月阁。
宝月阁的柳妈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腰肢纤细,风韵犹存,亲自迎着位客人,看样子是熟客,急忙喊了一位声音娇柔软糯的红衣女子下来。
那女子一见到人,也不理会周围人来人往,闹声一片,伸出两条手臂,直如挂在那人身上一般,藕白的手腕从衣袖中滑出,拉着长音娇嗔道:“哎哟李公子真是狠心,多少日子没来,曼儿的脖子都要望断了……”
李公子一脸邪气,伸手挑了小瑶儿的尖巧的下巴,笑道:“爷这就好好补偿你!”
说着,两个人直贴成一个上楼去了。
柳妈妈身形娇小柔软,步态轻盈,见着三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东张西望的,两个大眼瞪小眼的。
瞧着穿着不俗,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带着弟弟出来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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