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增准备出海去找那个“主君”,李清懿就得琢磨琢磨怎么从林氏口中问出崇南女国师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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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南京都。
芳芜宫中,如冰似玉的石床上躺着淳贵妃和她的龙凤胎。
母子三人静静地闭着眼睛,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皇帝殷衡独自在旁站了片刻,起身绕过琉璃屏风出了内殿。
白玉石阶之下,并无任何宫人垂立侍候,只有女国师夜阑月正静立等待。
殷衡看见她,眉目有了一丝缓和,“人到了?”
夜阑月穿着一身绣着繁复暗纹的银灰长袍,不似宫装华丽轻薄,带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她听见崇南皇帝殷衡的问话,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芳芜宫的殿门一眼,才眸色阴沉的收回目光,说道:“她已到边城,就在永平侯驻扎之地。”
殷衡露出沉吟之色,“用她的心做药引,真的能让淳妃母子醒来?”
夜阑月眉心一点赤红朱砂,不怒不笑时让人觉得美艳而阴沉,她抬眼看向殷衡,“是。”
殷衡闻言,抬步靠近夜阑月。
二人错身站着,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殷衡微微偏头,声音带着热气攥紧夜阑月的耳朵,“你亲自去一趟。”
夜阑月感受着此刻的暧昧,垂下眸子,说:“我定将她的心取回来献给皇上。”
殷汜听她应了,缓缓站直,目光看着前方说道:“很好。”
待他离开,夜阑月回头去看他衣角隐没的方向,微微咬了咬牙,心绪万般复杂。
她明知道殷衡是在利用她……
回到国师府,婢女玉容端着几只匣子捧到她面前,说:“皇上对国师大人真是好,又送了东西过来。”
“什么东西?”
玉容笑道:“皇上说您素日不喜那些深重妩媚之色,这口脂色泽清丽温润不浓不艳,正适合您用。”
夜阑月偏头瞥了一眼,果真如婢女所说,东西十分合她的心意。
但夜阑月的心情却更加烦躁。
殷衡心细如,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
许多人更是在背后议论美艳国师与皇上如何如何,但都以为是她一直不应殷衡的请求。
然而事实上,她几次提出合和双休之事,殷衡都拒绝了。
他什么都能给她,唯一不将自己给她。
殷衡心里,对始终芳芜宫里躺着的女人抱有执念。
夜阑月沉默的坐了半晌,挥手让婢女闷下去,叫了自己的心腹过来吩咐出行一事。
“将东西都打点好,明日便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