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熟练的按着密码锁的密码,像是从来也没有离开过一样。
推门走进房间,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家里的一切还跟从前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每个星期都上门打扫卫生的阿姨这几年把这个家照顾的很好。
门口鞋架上,自己那几双带J,带L,带g鞋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不禁会心一笑。当初被赶出家门是有多狼狈,他们竟然一个也没带走。
不知道山城公馆自己的鞋子还在不在,刚才还充满暖意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让人眼前一黑。
也许早就被扔掉了,也许已经换了新主人。
“不,不会的!”高奥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最近一年这个奇怪的想法总是出现在脑海里,梦里,甚至回忆里。
梦里的赞重的怀里抱着其他的人,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两个人总是亲密的贴在一起,他不停的呼喊赞重,但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他疯一样的冲过去,可是他走一步,抱着的两个人也走一步,他快他们也快,永远也追不上。
他急的不停的嘶吼,不停的哭泣,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哭湿了的枕头和喘不上气的黑夜。
最近这些天距离赞重越来越近,梦却消失了。他想快点看见那张怀里的脸,却因为想要梦见而睡不着,整夜的失眠,心悸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
又莫名的出了一身的汗,脱掉外套,高奥推开窗子,让室内外的空气流通起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风卷着雪渣啪啪的打在树上,墙上,玻璃上。
深吸几口凉气,刚才无名的燥热才算慢慢的褪去。
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快2o点了,父母和肖果儿估计今天回来早不了。刚才那个紧急的视频会议虽然自己没有参加但是大家的神色凝重,应该不是什么好消息。
拿出手机,查阅国内外关于新型病毒的最新报道。
不断重复的报道中一篇德国的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今年的春夏之际,美国就率先出现的肺纤维化事件,而且据今天的报道,那里也出现的新型病毒,报道里称之前有1。4万人死于大流感。
如果把这些串联起来,再加上这三年自己的经历,高奥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这三年虽然他还是没有做成医生,但好在主要的工作依旧的围绕了医疗这方面。
他经营了一家涉及欧美甚至亚洲的医疗器械公司。
在他看来这几年的工作简直是顺风顺水,虽然医疗器材繁多,但是自己多少也是有私心的,主要经营项目除了父母的心胸外科多数是关于赞重呼吸科的医疗器械。
而这些器械材料设备这几年的销量非常的好,特别美国实验室和私人医院的订购数量是前几年的几倍甚至十几倍,他也算赚的盆满钵满。
为什么能卖出如此繁多的呼吸设备给美国甚至欧洲,以前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选对了方向,现在细想似乎一切都有征兆。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几乎一口气灌了下去,他要抑制大脑里几近疯狂的想法,这种只是单方面臆想的事情一定要冷静,没有绝对不可推翻的证据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时间指向了12,肖果儿他们还没有回来。
从窗外望去,楼下一个人也没有。
不如下去走走,缓一缓大脑的想法,也许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
拿了外套,打开门,高奥下了楼。
今天的学院真是冷清,未知的事物让所有人都产生的恐惧,大家都待在家里不敢出来。
呼啸的风吹过树梢,黑色的夜空也被撩起了面纱,露出寒夜里点点闪烁的光。